她姐夫觉得甚好。
说归说,闹归闹,妹妹哥哥带着孩子一起跟过来,白鹤染还是觉得挺开心的。
除去又没了一次两个人单独的旅行外,她想,带着这一世的家人见见阿珩,应该也是一件挺有意义的事。
白燕语大婚前她就收到青州府那边传来的消息,曾经出现在无岸海面上的那艘大船又来了,一名女子从大船上走出来,交给守城官兵一封信,点名道姓是给皇后娘娘白鹤染的。
阿珩约她在无岸海边见面,她只要一想到这个约会,就开心得想要跳起来。
君慕凛总说她这种开心就跟要去见喜欢的人一样,要不是他知道那阿珩是个女的,这一趟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走。
可是在白鹤染心里,阿珩是比喜欢的人更重要的一个存在。
在这个时空待的年月太久了,久到有时候她会忘记一些从前的事情,忘记她曾经来自哪里,忘记在那个地方发生过什么事,遇见过什么人。
甚至前世的白家也渐渐融合在这一世的文国公府中,人影重叠,分辩不清。
所以她需要一个人来帮着她去回忆,去记住那些过往,即使是不痛快的过往,她也想要记住。
记忆不可以缺失,无论任何时候,她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她期待阿珩,期待这次会面,也期待阿珩来与她一起确定一个猜测,一个事实! 车队行得很快,在保证孩子们休息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加急了脚程,即便如此,也走了两个多月。
从青州府到无岸海边,已经再没有其它小国,早就全部都是东秦国土。
东秦在距离无岸海滩三里之处立了一座国门,上面写着东秦二字,巍峨庄严。
自那一年凤羽珩出现在上都城的战场上,无岸海边就时刻都在准备着再次迎接这位姓凤的皇后。
数年过去,这一天终于到了。
白鹤染的车队到达海岸边时,君潇瑶正趴在她父皇腿上扯衣角缝着的金丝钱。
君慕凛对这个女儿宠爱至极,即使眼瞅着袍子边被扯得不成样子,依然舍不得训斥。
若得君星河憋着嘴巴抗议:“这事儿要是换了我干,父皇一定会把我揍得母君都不认识。”
白鹤染皱眉,“你父皇舍得往死里打你?”
印象中君慕凛不打孩子。
君星河摊摊手,“我就是那么一说,一个夸张的比喻,母君你用不用每次都这么急着替你夫君说话?”
白鹤染感觉心真累,这孩子才六岁已经能成功地把她往沟里带了,这要是再长大一些可还得了?
爷爷奶奶到底怎么教的,这是奔着成精养的?
“潇瑶你下来。”
不想再理儿子,伸手去抱女儿,“一会儿你父皇还要会友,袍子被扯成这个样子会让人家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