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些事吗?”
“我联系不上他。”我低头不敢面对红杏询问的眼神。
红杏翻了个白眼,起身拎着我的行李箱拉起我就走:“走,今晚和我住酒店,明天他们还来的话你是不是还要在屋里闷着,然后继续改签?”
我跟着她起身离开,没做反驳。换个地方住也好,他们找不到我就可以。
红杏把我的行李塞到出租车的后备箱,然后坐到了我旁边告诉司机一个酒店的地址。
“林冉昊那边是怎么回事?”红杏把我推进屋里关上门才问我。
“我也不清楚,他关机了,今天一直没打通。”我把布丁放到窝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晚上八点十六。
“你再打一下看看呢?”红杏说。
然而还是关机。
“算了,没事,他可能在录节目。”我熄了手机,对红杏笑了笑。
红杏抿了抿嘴,很生气地哼了哼却皱眉把头偏了过去没说什么。她大咧咧地换上睡衣对我说:“明天我送你去车站。”
我刚想拒绝,但一想万一遭到了什么围堵,和红杏一起也好过一个人:“谢谢你啦。”红杏特地跑回来,一定费了不少功夫。
“别说那些恶心的话,你欠我的多了。”红杏不好意思地抖了抖被子,拿起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我看着手机锁屏上和林冉昊的合影,手指不停摩挲着他的脸,我不禁好奇,现在的他在干什么。曾经即使很忙,每天至少都会有那么一两句话的,但现在这种需要他的非常时期,他却彻底失联。
晚上我和红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都没睡着。
“瑾暮,你现在还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吗?”红杏说:“这只是开始,不会是结束。”
“想。”我睁开眼睛,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可我不知道我的勇气能维持到什么时候。红杏,我从没受到过这么多谩骂,我一个人,我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我都明白。”她侧过身来抱了抱我:“我们瑾暮受委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
第二天红杏送我去了车站,我坐在候车室低眉顺眼只求降低存在感,上了火车就带着耳机靠在一旁假寐,主动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列车员小姐姐检查证件的时候看到我的名字还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我低头避开她的眼神。
在下午的时候,林冉昊终于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看着屏幕上闪动的“最厉害的人”,竟感到一阵恍然,其实在我的眼里,他一直都有光环。
我滑开了接听,让声音正常:“喂。”
“丫头,对不起,我昨天……”
“没事,都过去了。”我打断他。
我已经不想探究他昨天为什么没接我的电话,不想听他的道歉和愧疚。在独自承受了所有的委屈失落害怕彷徨、一个人穿越黑暗与恶意的荆棘被伤得满是鲜血、在走出一切痛苦之后,就再也不想开口和那个在阴冷里期盼着、却没到来的人分享自己重见天光的心情了。
“你在哪?”他话锋一转,问我。
“我要回家了,你好好工作吧,不用担心。”我回答。
“丫头,我……”林冉昊好像还要说些什么。
“我困啦,先睡一会儿,拜拜。”我挂断了电话,再说一会儿我怕自己委屈得哭出来,哭哭啼啼的,会影响他工作的心情。
我有一种预感,自己所处的地方风云四起,有些事情在发生、有些东西在发芽、有些东西在死去,可我又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我不得要领。
被挂了电话的林冉昊眼神复杂地看着通话界面渐渐暗了下去。
小丫头在生他的气,他知道。虽然她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心里却与他疏远了。
林冉昊看着网上那些不堪的言论、看到小丫头的回应,他好像看到了她孤身一人面对暗箭的无奈身影。林冉昊靠在椅背上思忖着解决的办法。
回家后的我终于放松下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小说,吃着妈妈做的饭,打游戏,不去理会网上那些叫嚣的键盘侠,日子轻松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