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老板吆喝道:“冰糖葫芦,冰糖葫芦,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
白黯问她:“你不是说你喜欢吃冰糖葫芦吗?”
青琳一脸崇拜的使劲点点头,“嗯嗯!”她喜欢,她都喜欢。
“老板你这的冰糖葫芦,炒瓜子,还有驴打滚,我全要了,通通给我装起来。”
加里说:“黯!你是要把整间铺子都搬空吗?她一个人也吃不完呀!”
白黯道:“小米糕,这个这个我爱吃。”
摊位老板问:“也全包起来吗?”
“全包起来,加里,付账。”
与老板欣喜若狂的脸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加里哭丧的脸,加里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钱来。
人群中雀跃的喊着,“来了,来了,开道了,大家都往后站站。”
街道中响起唱“唔”的男女混合长音,热闹的街道都顿时安静下来。
混合长音过后,只余一个女音继续唱“唔”,她的啦音,在街道中空灵激荡,让人肃然起敬。
女音过后,一个沧桑的男音喊道:“秋祭掌灯!”紧接着此男音用低弥幽沉之阴独唱道:“阴之灯,阳之灯,阴阳之灯。”
接下来所有的男女合唱道:“阴之灯,阳之灯,阴阳之灯,吾之神灯,放光明,退避,唔~”
唱“唔”声犹如来自地狱与天堂之间的幽弥之音,震荡心魂。
街道中的人群逐渐避退到街道两旁,似乎在等待歌唱者的经过。
人群避退,点脚张望的青琳在街道中凸显了出来,她看到唱歌的是一群穿着黄色、红色、黑白吉服的青年。
青年们的头上都带着狰狞恐惧的面具,手持一盏茶杯样的油灯,唱着踱步前行,很有仪式感。
街头上几乎每一个都民众拿着未点亮的圆形纸灯笼,带鬼面的年轻人每遇到一个民众就会停下来,用细长棒帮民众引燃,其名为秋祭赐福,渐渐的整个街道被灯笼照的比原先更加明亮了。
由于她凸出在街道中央,在街道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加里匆匆把她拉回到人群当中,小声的吐槽她道:“猪头白痴小丑女,恐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外乡人吗!”
猪头白痴小丑女,青琳发现加里给她加的称谓也太狠了,气的她都快喊出死黄毛臭奔丧的唠叨鬼。
摊铺的老板一边打包一边问:“几位是外地来的吧!我看小女这年龄也许明年就能参加成年礼了吧!”
“我去……”青琳告诉老板她去年就成年了,只是看起来小。
她吐了两个字就被白黯打断了,可能怕她暴露身份,白黯问:“老板你家的纸灯笼扎的要比别家好看!”
老板受了夸赞,洋洋得意道:“那是自然,等会你们将在祭台上看到的三只大浮灯也是从我家定做的。我竹氏是祖传千年扎灯手艺,在这枫叶城里敢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她道:“我知道你家的灯,大首领家的宫灯貌似就是从你家定做的。”
花宴曾经说过大首领家,每年都会从定购上百只宫灯,秋祭那天点上照亮红林院的每一个角落。
花宴还说他有一天会为她点燃一千只宫灯,带她去看灯海。
老板说:“是是,还有大首领家!以往红林院每年只定一百宫灯,今年整整要了一千只。”
“一千只吗?”
“嗯,我家是昼夜不停的赶,昨天才算赶完,将将让我那儿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