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感受到宋家成抓着她胳膊的力气，身体忽然软了一下，整个人也差点跌倒。
当真是她的亲生儿子，杀了她的夫君！
宋夫人脑子里嗡嗡直响，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而这厢，大理寺丞的人已经将墨汁端了过来。
“宋夫人，这墨汁……”
“什么墨汁！”
宋夫人脸色忽然一白，抬手就将这墨汁打翻在了地，墨汁泼洒在地上，溅了周围的人衣摆上满是墨点，而本该扶着宋夫人的宋家成却松开了手急急往后一躲，宋夫人也因此而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还是朱雀上前将宋夫人扶住了。
林楚玉这才开口；“宋夫人，若是包庇凶手，想必宋大人也会死不瞑目吧，你们几十年夫妻，难道要眼睁睁看如此？”
“我……”
宋夫人当然不想，可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拖了这么会儿，太医和大夫们也已经全部都到了。
听到林楚玉吩咐，太医们和大夫们全部都一个个进去宋大人的停尸间了。
宋家成已经有些待不住了；“娘，我想起还有事儿，我要先回去一趟。”
宋家成说完就要走，朱雀却直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宋夫人没说话，宋家成回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眼林楚玉，牙关微紧：“你们想做什么？若是杀了我父亲还不够，直接杀了我……”
“弑父叛国的人，我自然会杀，不必你开口，我也会给你最残忍的死法。”林楚玉明眸一抬，便是万丈杀气。
宋家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只觉得从心里到身体都有些僵住，都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
等回过神来，太医们已经全部出来了。
而大理寺丞也重新让人调配了墨汁过来，准备给宋家成的手涂上。
宋家成看着那黑漆漆臭烘烘的墨汁，再看了眼早已经认定了的林楚玉和夜染，太医们和大夫们的结果也出来了，当即只咬着牙沉沉道：“不必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