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鲤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元初,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双眼已经湿润了。
“三岁那年第一次见面,你的球毁了我整齐的书桌和玻璃窗,五岁的时候,已经跟在你身后收拾烂摊子,七岁那年跟你上一个小学,替你写了六年寒暑假作业,十二岁那年念初中,陪你打遍十八中无敌手,十五岁那年为了陪你,我打上了我们的教导主任,被学校开除转到了你们这个垃圾学校,十七岁那年,在欧洲端木家族的别里,我为你而死。”
唐鲤的眼泪顺畅的流下来,她连擦都舍不得,一直盯着元初的脸。那张陌生的脸,熟悉的眼神。
“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让你独自解决了那么多事。”元初说着然后拿出纸巾,替唐鲤擦干眼泪。
唐鲤一把扯过纸巾,粗鲁的擦掉满脸的泪水:“你大爷的!逗我好玩吗你!你特么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唐鲤气急败坏的对着元初一阵拳打脚踢,一脚踹过去,他平整的裤子就是一道灰印。元初一直很平静,唐鲤累的泄气了,蹲下身大哭起来,鼻涕眼泪抹了一脸。
“你去哪了,你怎么才回来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元初也蹲下来拍拍唐鲤的后背,然后将唐鲤抱进怀里:“好了,不要哭了。”
唐鲤一把推开元初:“谁哭了!你大爷的!”
“先别哭了,再来问候我大爷。”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活过来的?你为什么不承认?”唐鲤拽起元初的衣角开始擤鼻涕,元初皱皱眉,无奈的拍着唐鲤后背:“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回答哪个?”
唐鲤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其实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他是江辰,江辰没死,这就够了!足够唐鲤将上帝佛祖玉皇大帝了太上老君都拜了个遍了。
一轮明月,无遮无拦的映照着两人。唐鲤突然停止了哭泣,正色道:“我得走,回来再跟你算账!”
元初神色微沉,依旧牢牢抓住唐鲤手腕:“你不能去!”
“我必须得走!林夕跟田鸡他们都还等着我呢!”
“不行!这次比以往的要凶险一千遍一万遍,总之你不能去!”
“我必须得去!”
“唐鲤!”元初喝道:“你的命是我的!”
唐鲤瞬间停住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夜风刮过的声音。
“你欠我一条命!”
“对不起,但是……我不能!”
“苏禾有那么重要吗?”
“他是我兄弟!”
“他不过和你认识三年,而我,陪了你十五年!”
“那不一样。”
“现在我求你,不要走!”
唐鲤难以置信的回过头,他站在月亮的清辉中,非常平静的看着我,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表情,让唐鲤觉得他马上会哭出来,唐鲤一咬牙,回身一把抱住他:“你别这样,我不会死的,我会好好的把苏禾带回来的,我也会回来的,重要的人为自己而死那种感觉,特别糟糕的,你都不知道有多糟糕,我不想再尝试一次了!”然后唐鲤飞快的放开他,转身朝宿舍跑去。
元初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唐鲤离开。
唐鲤没有回头。而是在心里暗暗的,有力的一遍遍重复着:“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我!”然而,等唐鲤终于跑回寝室的时候,发现寝室里已经空无一人,连同她准备的东西。一并消失了。
“林夕!林夕!”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唐鲤拉开抽屉,肖景宇给她的那面镜子不见了!唐鲤将抽屉猛的摔在地上,然后转身朝外边跑去,刚出门就看见田鸡了,田鸡一身奇怪的铠甲,还带着墨镜和口罩,见道唐鲤就问:“都尼玛啥时候了,还磨磨唧唧的?”
“林夕!她不见了!”
“啊?”
“她拿了我的东西,把我二叔给我的镜子也拿走了,我去,她究竟想干嘛?”
现在除了急火攻心,已经没有任何情绪能表达唐鲤此刻的心情了,田鸡一付呆傻的模样:“哈?她她她不会自己去了吧?”
唐鲤闻言感觉一道惊雷从头顶猛劈下来,转身再次冲进寝室,果然!刚才被她扔在地上那个抽屉里!有一封信!田鸡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上来,茫然的看着被唐鲤砸的支离破碎的屋子,从地上捡起来那封信:“唐鲤,这是林夕给你的吧?”
“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