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表示你没自信。而我认识的襄王……"说到这儿,她停下手里的活,出神的看着水面。"他从不会怀疑自己。"
说完,她陷入一阵沉默。
南宫喆看着她的眼神,心里开始酸了起来。"喂,你该不会是想他了吧?"
"我想他了吗?"她在心中默默自问。"如果真的想念他,为什么还要苦苦的摆脱他?如果不想他,为何每次提到他,心里都会不舒服?"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你果然还是喜欢他!"南宫喆酸溜溜的说。"还说什么要挣脱牢笼,向往自由。我看,你根本是想欲擒故纵,在跟我王叔耍花腔呢吧。"
封映雪板下脸,斜晲着他:"关你什么事?我要自由也好,要耍花腔也好,跟你有关系吗?你给我走远点!"说完,假装要用水泼他。
他吓得往后一躲。"你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简直不可理喻!"
"对!我就是不可理喻!你最好别再来招惹我!"
"不来就不来!"太子也来了脾气,拂袖而去。
赶跑了南宫喆,封映雪觉得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便抱着洗衣盆独自回到禅房。
快走到门口时,她便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明明关了门,怎么现在门是开着的?难道那家伙还没走?不对啊,他开不了门啊!
她将衣盆轻轻放在地上。又从院子里拿了根木棍,悄悄接近门口。
果然有个穿着一身青色衣服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桌案旁。
看衣着不像是太子。除非他这么短的时间就换了装束。
身型似乎比太子更高一些,但一定不是襄王。因为她确定自己一眼就能认出襄王的背影。眼前这位,一定不是。
看他似乎正在研究桌上的两幅地图。封映雪心里忐忑了起来,她身无长物,但要是这地图弄丢了,就太麻烦了。
于是她慢慢走进去,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在离他还有三步之遥时,他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的气息,忽然转过身来。
她下意识的举起手里的木棍就拍过去。可对方轻松的闪过,并将她的木棍擒在手里。
就在她想夺回木棍时,看清了那人的脸。她瞬时手一软,木棍被人家彻底抢了去。
这张脸,好像,似乎,肯定在哪里见过!
她在脑子里迅速搜索了一番,最后找到了答案。这答案也让她更加目瞪口呆。这不就是她入住襄王府的第一天,在房间暗盒里找到的那张画中的人吗?她后来还将这幅画藏在床铺的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