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妹妹已经嫁出去了,家中的老人还需要赡养,曹景成有他自己要担负的责任,况且至今他还尚未娶亲。
可是眼下,饭都吃不饱了,又何谈娶媳妇呢?
后来,曹景成随便在南城区的一角支了一个字画摊子,收入微薄,勉强糊口。
李极彩找到曹景成的时候还是意外被人家给引荐的。
首先李极彩提的要求就比较考验画师,就是说必须要按照她的想法来作画,如果不行的话不给钱,当然就算是给钱的话李极彩也把价格压得有些低。
试想,谁也不愿意做亏本生意,如果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画被李极彩给否定的话,那么他们所耗费的心血不就浪费了吗?
与其这样,还不如卖着自己画的画,不缺这点折腾人的钱。
是的,这些画师想的是不缺,但是有的人缺啊。
李极彩从一个十分嫌弃她的画师那里听到了句话:“不想花钱的话,你去xxx找xxx啊!他可是便宜的很。”
语气里夹带了不少讥讽,讽刺李极彩找人作画,舍不得花钱。
首先字画就是烧钱的玩意儿,没钱还想肖想,简直就是贻笑大方。但是李极彩还真就听他的话,找过去了。
而当时也巧了,曹景成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听到李极彩愿意把他接到店里供吃供住,直到把画给完成为止,也就答应了。
就是搁在平时,这简直就是耽误他赚钱的赔本买卖。
因为谁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赚的少,要求多的事情上。
但是迫于无奈,迫于腹中饥饿,曹景成还是答应了。
李极彩十分开心,因为在她看来花多少钱办多少事,只要画师是按照她的想法给画出来就行了,不需要太过精湛和复杂的技艺,花里胡哨的没有用。
即将作为饭店宣传的内容,肯定要生动活泼可爱,贴近大众就可以了。
阳春白雪反而不一定受人欢迎,瞧着就比较贵。
随缘居可是平民饭店,谁都是吃得起的,不需要搞得太奢华华贵。
李极彩倒了一杯茶,然后推给了曹景成,然后起身将蜡烛放置了,近了一些,在他们的桌上也放了一只蜡烛。
小二黑还趴在地上,刚吃饱一动不动,连叫唤也不叫唤了。
李极彩走过小二黑着身边的时候,还踹了它两脚,这死孩子真过分,难道也是看人的吗?席子恩过来的时候怎么叫的那么凶?
“画师,我本来想桌椅收拾好就去接您的,没想到您自己倒是先过来了,辛苦辛苦。”李极彩看到曹景成的面容有些拘谨,于是也放柔了语气安慰说道。
曹景成摇了摇头,他本来就是上门来给人家画画的, 分内之事是应该的,毕竟他还想赚人家的钱。
“我什么时候开始?”曹景成是个老实孩子,虽然今年二十多了,这可是涉世未深,心思也比较单纯,到了人家店里面,屁股还没坐热呢,就问起什么时候开始画画。
李极彩听到他这样憨憨的说,不由得扑哧一笑,然后连忙摆手说道:“不急不急,明天再画也是一样的,今天太晚了,天气也不好,怕是妨碍了视线。”
“无碍,在哪儿画?”曹景晨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不由得有些奇怪。
客套话是谁都会说的,曹景成就是来给人家画画的,自然相对的,比较务实。
李极彩打量着这个画师,年纪比她大些,看样子有些营养不良,因为头很大,身材却很小,长的不匀称。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好像是偷渡过来的难民,衣衫破旧有些地方还打了细腻的补丁,头发倒是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浑身打理得很干净,不邋遢。说话的时候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应当是个爱干净的。
圆眼长睫毛,粗疏的眉,平添了几分稚气,倒是让人觉得看着挺舒服的。只不过,好像身上有种淡淡的鱼腥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鼻子闻错了。
“在墙上画。”李极彩看了一眼自家的墙,然后转过脸来对着曹景成认真的说道。
“墙?墙上?”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纸上做画,偶有的在木板上作画没有听过,要在墙上作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