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翰林院的福利这么好的呀,果然当初让你当官是正确的。”
“你要不是女子,你不也去了吗?”李极夜嘀咕了句。
“唉呀,我哪有你那个才华嘛,对不对?”李极彩嬉笑着凑近李极夜,然后撞了撞他的肩膀揶揄道。
显然,李极夜对于李极彩的恭维很受用,故作傲娇的脸上也露出了稍稍的得意,少年心性。
“最近你的心情怎么如此之好?脸上总是喜笑颜开的,开不了店,你竟一点儿也不担心,我看别人家都是愁云惨淡的。”
冬天天气冷,普遍周围的店铺生意都不是很好,早上开门开的晚,晚上关门关的早。
“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不懂,过两天店里就能正常开业了,不用担心,你好好做官,争取将来做个大官,飞黄腾达,我的脸上也有光。”
“喜事儿?什么喜事?你要嫁人了?”听到说有喜事李极夜的心中突的一跳,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胡说什么呢?今日我要出去做两身新衣服,你要不要做衣服?”李极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都没有对象,哪来的嫁人?
“我就不用了,我的衣服洗洗还能穿”李极夜摇摇头,然后又补了句:“你要出门?要出门就早些出门,以免风雪大了,到时候回来的时候不方便回来。”
“等会儿再出门吧,早饭做好了在厨房呢,你去把它端过来我们吃早饭,顺便把曹画师给叫过来。”
“嗯…”李极夜敛去了眼中的情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厨房了。
手中的铜炉散发出灼热的温度,向手心源源不断的提供着热量,徐徐暖了全身。
吃过早饭以后,李极彩细致地交代了曹景成一番。
给了他构思好的画纸,让他斟酌着做着改动,然后再画在墙上。
一整面墙曹景成可以随意发挥。
他听到李极彩就这么当心大胆的让他画,心中又是激动又有些惊慌不安。生怕自己画不好,然后辜负了李极彩对他的信任。
但是李极彩本人对此完全没有担心。
无论曹景成画成什么样子,肯定会比她画的好,小时候最初幼儿园学画画的她,曾经也幻想过成为一个有名的画家。
但是在这个梦想在她连续六年绘画都得的是丙级评分以后就破灭了。
老师都曾经直言不讳地说她没有半点艺术细胞,怕不是出生的时候打防疫针把这些细胞全杀了。
今日李极夜休沐,不需要去翰林院,正好在家和小二黑一起看家。
李极彩托人给店里的员工带了话,让他们过两天就可以来店里工作了。
马上焕然一新的随缘居就要重新出发了。
重新整修过的模样肯定会让人震撼的,李极彩信心十足。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积存了不少下来,到晨间的时候也没有化掉。
银白柔软而又亮得扎眼的雪花,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上午的雪停了,只剩下凛冽的寒风吹拂,逼的人将脸给蒙了个仔细。
街道处处有洒扫的身影,路上的行人都走的很仔细,地面湿滑,稍不留神就会摔了个狗吃屎,运气差的还能“哧溜”跌倒窜老远。
李极彩倒是不怕冻,口中呼出的热气觉得很好玩,忍不住连“哈”是“哈”的,直到口腔里没有白烟出来,然后再紧紧闭起嘴巴,过了一会儿再吞吐起来,迷离的神情十分享受,也不管周围人看她的异样的眼神。
其实她这样还算收敛的了,早上吃雪的时候还没人看见,要是看见了估计就要说是神经病了。
李极彩一路欢快的去了字画铺子,然后买了昨天晚上商量好的曹景成需要用到的东西。
买完以后就去了成衣店,找人量了尺寸,订做两身衣服。
现成的衣服她看的款式都一般,看中的款式又没有她的码子,毕竟她这个跟扁豆一样的身材,着实没什么看头,也撑不起来衣服。
常买衣服的店就那几家,李极彩也不敢多逛,毕竟曹景成还等着她的颜料呢。
衣服她想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取。
可是明天祁晴初他们就要来了,怎么可能来得及呢。
这也判定了李极彩在明天只能穿她那些旧的不起眼的粗布衣服了。
哎,就当是给人就留下个勤俭节约、朴实无华的印象吧。
以后要是有机会,她肯定会努力捯饬捯饬自己的。
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