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修鱼是我朋友,他还年轻,以后你们可不能欺负他。”江水寒说了声,修鱼马上摆了摆手。
“玩笑话而已,你当什么真。”
修鱼笑着点了点头。
店里的人都笑了,江水寒摇摇头笑着说:“进去吧!咱们去找莲华。”
江水寒带着修鱼进里屋,江水寒让人去叫来莲华,便和修鱼在客厅等候。
修鱼写下一行字递给江水寒。
【你不避我】
江水寒看后,笑了,说道:“我为何要避你?”
修鱼神色一沉,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江水寒应该避他,因为正如叶空所言,不得不防。修鱼无言以对,是他不知道内心所向,该如何面对这个对自己如此坦荡的女子。
“你不必多虑。”终是江水寒先发话,她道:“修鱼,我不论叶空说了什么,可是你毕竟未害过我,你是个好孩子,很多事虽然身不由己,可是好坏只是一念之间。我不在这几日你暂且待在这里,我会让莲华照顾你。”
这时莲华过来,看见江水寒和修鱼,突然双眼放光,冲了上来,抱住修鱼的胳膊便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师傅?”
“这个小姐你有所不知,我现在可是修鱼师傅的首席大弟子!”
莲华一副得意模样,江水寒只当少年人玩闹,并不想多问,吩咐道:“莲华,我几日便要出去,修鱼跟你比较熟,你这些日子就在家里好好照看他,不要胡乱闹腾,还有,把这个盒子交给叶空,不过你要记着如果叶空来找修鱼,你千万不要让他们见面。”
“知道了,小姐。”
“修鱼,你也是,我不在的时候就别出去了,虽然不知道你俩究竟是什么仇怨,不过你再怎么折腾下去,迟早要被叶空打死的。”江水寒说道,修鱼听着摸了摸怀里的信封,叶空残暴,或许是该让江水寒远离他,正这么想着,江水寒又说:“不过,我觉得叶空之所以这么对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他说怕你把我的事透露出去,他是担心我,你也不要太怨恨他?”
修鱼犹豫了,非要说的话,自己奉命作为叶空的影子,跟随左右,向坛主汇报叶空的一切行踪,就是因为这个,叶空很不喜欢自己跟着他,可是自己也没办法违抗坛主的命令。
“有些东西我并不想深究,不过我相信你,修鱼,你一定不会害我,毕竟那天晚上,是你为我挡了那一箭。”江水寒说:“不过你也知道叶空那脾气,所以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修鱼点了点头。
“莲华,这几天家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小姐,夫人和掌柜的还有师傅都有我呢!您就忙去吧!”
莲华的笑容总是这么纯真而美好,看的人都会忍不住露出笑容。
离开布庄,江水寒便朝玉笔斋去。赶到的时候,秦知遥已在门口等候,他换了一身藏蓝色的便服,手持长剑,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看的如此入神?”一个喑哑的声音响起,江水寒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袍,带着帏帽的男人,不过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叶空。
“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便来。”
“你是不是跟踪我?”
“想太多。”
“寒儿!”此时秦知遥也过来,他自然看见叶空,先是与江水寒对了眼神,便对叶空拱手道:“叶少侠。”
叶空并未理会,只双手抱胸,跟随江水寒身边。
江水寒推了叶空一把,示意他不要无礼,叶空却还是不愿理会。
“叶少侠还真是有趣,不过不知道叶少侠来此处是有何事?”秦知遥对
“她来做什么,我便来做什么,而且我来做什么与你无关。”
“叶少侠此言差矣,既然你随寒儿而来,寒儿的事自然与我有关。”
看着秦知遥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叶空心中涌上一股子火,他冷声道:“江水寒要办事有我,不需要你碍手碍脚。”
“叶空,你又在胡说什么!”
江水寒赶紧打断两人,这两人怎么回事,从第一次见面便是剑拔弩张的,现在可是在大街上。
“我哪里胡说!”
“你快回去,别闹,我还有正事要办。”
叶空闻言,别过脸,不为所动。江水寒气急,这家伙到这里来耍什么性子……
“寒儿,叶少侠也是想助我们一臂之力,多一个人正好多一份力。”
既然如此,也只好一道进入玉笔斋。
与掌柜打了招呼,掌柜便亲自过来带江水寒等人上楼,江水寒却拦下叶空,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们,我们有些事要谈。”
“什么事我不能听?”
“你跟他不熟,他会顾忌的,你等我一会儿便好。”
叶空没再多问,可是江水寒的这番举动却引来秦知遥的怀疑。
小厮推开房门,三人进屋,只见林小春和司徒策已经在屋内恭候多时。
“江小姐,秦捕头。”林小春对两人行了一礼。
“小春?你怎么回来的?”
“你们俩是打算站着说话吗?”司徒策坐着饮茶,边说道。
几人对视一眼,便各自坐下,林小春则站回到司徒策身后,江水寒疑惑,看向司徒策,正欲询问,司徒策打开纸扇,阻断江水寒,先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既然先给秦捕头透了口风,自然就有事与两位相谈,你们好好听我说就是。”
“先生请说。”秦知遥道。
司徒策轻叹了口气,给江水寒和秦知遥倒了杯茶,这才接着说:“实不相瞒,小春兄弟俩其实是我的人,而我也算半个朝廷人。”
“半个朝廷人?此话怎讲?”江水寒问道。
“简单来说,先生在为朝廷办事吗?”秦知遥接着说。
司徒策笑而不语,饮了杯茶,道:“小春一直在为我与段冷玉段大人联系,这两年江淮的变动,加上这次段大人被迫入了王城大牢,我们也大概推算了现在的情况,可见秋家,霍家,甚至三虎堂,其心非常,大有威胁朝廷之意。段大人费了不少功夫,终于得以与皇帝说明事实,辛亏皇帝也不算傻,知道什么是对错,不过未免打草惊蛇,现在段大人便在王城地牢,一边配合我们一边协助皇帝,调查江淮此次乱局。”
“段大人可还安好?”毕竟段冷玉是个文人,也不知这牢狱之苦,把他折腾成什么样了。
“江小姐放心,大人一切都好。”林小春回答。
“那就好。”江水寒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说到这里,书册,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江水寒拿出那张地图,司徒策接过打开一看,一眼便认出来,道:“这是西阳城战时的密道图!这该是军中机密,从何得来?”
“是封伯伯从秋闻玉手中得到的,也因此被秋家与霍家打压,封伯伯几日前,又把这个给了我。”
“秋闻玉?这两年,秋家势头冒进,明面上看着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秋闻玉所主导,可细细一想,秋闻玉风头过剩,倒多了几分掩人耳目的意味。”司徒策将手抚在密道图上,若有所思,片刻道:“秦捕头觉得呢?”
“对此,我也一直有所怀疑,难道这些事,是霍家?”
“不一定。”司徒策说道:“真正的幕后之人,还需调查,不过也正好,你的这个密道图给了我们新的方向。”司徒策对林小春示意,林小春点头,接着说:“这几日我都在暗中观察秋霍两家的动向,虽然在霍家收效甚微,不过秋闻玉倒是多有动作,就在前日,听雨阁暗中派了不少人前往安乐街,我紧跟其后,却在半途寻至一处院落时,那些人都不见了。”林小春看了看地图,伸手指出一处位置,道:“看这图上位置,应该就是在这里。”
三人凑近一看,上面清楚写着“入口二字”。
“虽然还没弄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不过他们已经有所动作,我们也要开始行动,探明他们在干什么,其目的究竟是什么。”司徒策道。
“昨日我与知遥便有意前去查看,如此一来,这安乐街我们还是要去一趟。”
“没错,说到这探查之事,你二人轻车熟路,我才放心。”
“瞧你说的,我们又不是再为你做事。”
“我知道,为的正道。”司徒策笑了笑,脸色微微一变,又说:“我虽然不爱理会什么朝廷的事情,不过你们放心去查,以现在的证据,秋家得意不了多久,去把霍家的底细给揪出来,后面的路,段大人会为我们铺好。”
“好!”
四人相顾一笑,江水寒与秦知遥起身对司徒策拱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