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没有心情,胡乱穿了一件吊带裙套了件针织衫就出门了,没化妆,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随便选了个包背着出了门,取了钱去机场想找隔壁小伙子的联系方式想把丝巾钱还了。
跟机场地勤说了情况,机场说帮联系,但是不能把联系方式给她,钱也不能放那,程之剩下的就是等待。
开车去贵宾楼……
安伯伯一家已经到了,妈妈看到程之失魂落魄的样子,“之之,今天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没化妆也没换衣服,这个太太太不尊重人了吧!”
“没关系,不化妆也好看,之之,还记得阿姨么?你小时候我经常抱手里,人家都说我生的呢!”安太太移民前就特别喜欢程之,总抱着她玩耍,自己比程之小半岁的儿子安逸尘却总被冷落一边。
“阿姨好伯伯好,欢迎你们,今天我状态不太好,实在抱歉。”程之依然沉浸在失恋的悲伤里,匆匆打了招呼就走出来888的包间,来到了酒店的观景平台,因为开车来的不能喝酒所以点了一杯咖啡,一杯什么都不加的美式,浓郁的香气苦涩的味道,一口一口喝下去,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伤心,止不住的伤心,来自萧格礼的欺骗,长达两年的欺骗,自己全身心的投入换来的却只有伤心……
其实,大学时候程之有过一段只有开始没有结束的恋情。一个叫易问君的男生,阳光帅气,风趣幽默,打的一手好球。程之就是在球场上一眼爱上了他,而他却为了赢一场赌注去追求了程之。
“我们学校就没有易问君追不到的女孩!”
“那程之呢?那个万年冰霜的姑娘不敢追吧!”
“赌什么?”易问君一边扣篮一边说。
“一个月饭钱,怎么样?”
“一言为定!”易问君笑了笑夹着篮球去了班里,“程之,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程之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那种漂亮姑娘,风云人物易问君的女朋友两只手都不够数,所以程之拒绝了。
可是,易问君并没有放弃,每天在班级门口蹲守程之,跟她做朋友,陪她上选修课,半年后再次提出让她做女朋友,就连程之的室友都说“易问君转了性吧,从没见过他对一个姑娘那么执着,程之,说不定易问君是真的喜欢你。”
然后他们顺理成章的在了一起,牵手走遍了校园,看他打球上选修看电影,短暂的时光是快乐的,那天晚上易问君吻了程之,在篮球场的篮筐下,易问君教会了程之亲吻,第一次知道被人亲吻的感觉,第一次知道笨拙的去回吻,而那一天是程之最幸福开心的时候,也是最后拥有易问君的日子。第二天,易问君没有来找程之,程之却在打扫完教室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易问君牵着另一个姑娘的手有说有笑,深深的伤了她的心,好不容易用了五年走出来。
直到遇到了萧格礼,程之的心门才再次打开,而昨天的一幕幕跟着回忆一起倾泻而出……
眼泪不听话的又掉了下来,观景平台在贵宾室,所以人很少很少,再加上半包围的欧式座椅,程之放心的哭着,肆意的用着桌上的纸巾,直到盒子空了她还在抽……突然,旁边一只好看的手拿着自己面前的抽纸放到她面前,“谢谢”,程之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了一眼,好熟悉的手,昨天的小伙子。
今天的程之比昨天还难看,不过,小伙子貌似认出来了昨天飞机上遇到哭不停的女人,依然高冷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虽然自己常年在国外习惯很绅士,可是什么运气让自己连续两天都遇到哭的稀里哗啦的奇怪女人,偏偏还是同一个女人,一个说不上好看但是也不难看的女人,一个邋里邋遢天天泪眼婆娑的女人,安逸尘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起身要走。
突然那个哭泣的女人拉住他,“等等,你是昨天坐我旁边的人,那个昨天的丝巾钱我拿给你,我去机场找过你,他们没有给我你的联系方式,说会跟你联系。”程之没认出来脸,却因为手认出来了昨天的小伙子。
“嗯,不用了,我收到电话了,懒得去。”说完就要走,程之却拉着安逸尘的手不放,“不行,不想欠人情。”说完拉着安逸尘去包间拿她的包包想把那两万块钱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