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晚晴又是一身冷汗,衣衫湿透,立马又亲自帮着换上干燥的衣物。尝试着喂些热水等。
那边厢,萧老太太见到平时早该来请安的萧君珩却不见人影,心里觉得奇怪,派了人去问,才知道萧君珩着急忙慌的早膳都没用,便策马进宫去了。
萧老太太以为是皇上有旨意,谁知道细细查问之下才知道,慕家那位只剩下一口气儿,快没了。
萧老太太诧异“昨儿不是还好好的?”丫鬟不敢答,萧老太太便察觉有异,问萧君珩平时身边的四个小厮谁在府中,丫鬟答道泉照还在府中,老太太便传了泉照来问话,泉照哪敢隐瞒,便一五一十的全都转述了出来。
萧老太太听闻晚晴是惊吓到了,便想到了昨晚上自己的敲打,想到,自己不过说了不痛不痒两句,她就惊怕至斯,以后可如何适应萧家的日子?
又想起这要是传扬出去,还道萧家欺压旧友孤女,便摇了摇头,想起了慕爹怎的说也是跟自己儿子也是几十年的交情,如今都已离去,要是这个丫头也。。。萧老太太叹了口气,便吩咐身边的齐嬷嬷道“她那边也没有个得力人使唤,又都是因为傅家丫鬟疏忽才弄成这个样子,你便先去照看一下吧,转达一下我的意思,叫好好养身子。”
齐嬷嬷福了一福,应了,萧太太想了想,道“我那里还有一些补品,你也顺带带了去吧,也是一点心意。”
齐嬷嬷应了,便退下了。带着小丫鬟们还有药材等,来到了晚晴的院子里,瞧着碎石路上跪了两个浑身湿透,瑟瑟发抖,还被一直淋着冷水的丫鬟,便知道这就是疏忽害的慕家姑娘生病的丫鬟,只看了一看,便进了房门,瞧见傅兰陵还一直用温水帮晚晴擦拭,福了一福,向傅兰陵请安并说明了来意,傅兰陵会意,齐嬷嬷便开始使唤丫鬟们把地上的东西都收好,把晚晴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清理等琐碎的事情。
不多时,便听见云松大喊“爷来了!也来了!!”
傅兰陵立刻起身,就见萧君珩手里拉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御医跨了进来,齐嬷嬷正欲请安,萧君珩看也不看,只对着御医行礼道“王太医,请你看看!”
王太医擦了擦汗,点点头,瞧瞧晚晴的面色,探了探鼻息,再仔细把起了脉。眉头紧皱,摇了摇头。
萧君珩又是一晃,急切道“王太医?真的,真的没有。。”
王太医道“勉力一试,尚有回旋余地。”
萧君珩大喜“请您开方子!”
王太医便吩咐各种药材熬煮药浴,道明还是要泡两个时辰的药浴,中途不能停,连头也要浸泡药浴,两个时辰后,他再来施针。
萧君珩见法子同上次自家大夫差不多,上次也熬过来了,便立马吩咐云松等安排,下人们忙个不停,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药浴,萧君珩自是出了房门。
傅兰陵便要亲自守着晚晴泡药浴,齐嬷嬷有老夫人的吩咐自也不能离开,两人便在一旁监督指挥着丫鬟们帮晚晴浸泡药浴,中途还要加热水和药材,怕药浴冷了晚晴会着凉。
好不容易两个时辰药浴完成,傅兰陵等都累得一身汗,也来不及收拾,只顾着照顾晚晴趴睡在绣床上,萧君珩扶着绑上双眼的王太医进来了,跟上次在船上一样,手扶着王太医的银针,按照指示,施着针。只这一次比上一次复杂许多,因怕晚晴再着凉,屋里烧着好些入冬才用的金丝炭盆,除了晚晴,其他人都热得满身大汗,然而都不出一声忍耐着,差不多一个时辰以后,王太医才道“可以了,再泡两个时辰的药浴,老夫再来给这位姑娘施针。”
等到第二次施针完毕,已近深夜了。傅兰陵齐嬷嬷将晚晴打理妥当之后,盖上锦被,王太医再进来给头部施针之后,把脉,吁了口气道“这位姑娘已经熬过来了。不过,万不能再有任何疏忽了,若是再惊吓过度,心思过重,饿着了,冻着了,或者吹了风,老夫也再无办法了。”
萧君珩闭了闭眼,深深行了个礼道“是,晚辈记得了。谢谢王太医。”
太医便细细写了方子,吃食,各类注意事项等,萧君珩打赏了足足一小匣子的金子,感激道“救命之恩,晚辈感激不尽,小小心意,敬请笑纳。”王太医也不推拒,萧君珩便送他出了大门坐上轿子离开,才回府去看了晚晴。
晚晴这一病,又是养了好些时候,每天萧君珩起来就来探望晚晴,还要看看晚晴的衣衫被褥是否干燥,亲自喂她吃一碗药,再自己去用早膳,忙碌其他事宜,之后还要再去照看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