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身在萧府哪里,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回来到湖边,浑浑噩噩的坐了好久,心里才涌起无边无尽的悲伤痛楚。
她无法自持的用丝绢掩面,无声无息的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听见绣橘等担忧的语气道“主子?主子?主子可是不舒服?”
她也无心回答,只沉浸在自己失去心爱人的悲伤中。
懵懂中只感觉绣橘等扶着自己开始走动,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也不知为何,她突然抬头,就在一棵盛开的广玉兰花树下,瞧见了萧君珩和傅兰陵二人。
只见萧君珩和傅兰陵二人携手站在树下,傅兰陵正很是甜蜜的在把玩着萧君珩送她的那把佳偶天成富贵花的定亲金锁,而萧君珩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然后萧君珩轻轻抬起了傅兰陵的下巴,二人柔情蜜意的对视了一阵。
傅兰陵欲语还休的嗔了他一眼,便娇羞的轻轻闭上了一对凤眼。
萧君珩甚是怜爱的注视了她半响,然后低下了头。
晚晴见到二人耳鬓厮磨,郎情妾意的这一幕,她本来就伤心万分,此时更是大受打击,失魂落魄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萧府,又是怎么躺到了自己的床上的。
她脑海里只定格在二人亲密温存的那一幕,只觉心神俱裂,心力交瘁,什么也不知道的就昏睡了过去。
晚晴这一睡,又不知道睡了几天,她即使身在梦里,也是悲伤痛楚,难以自持。
也不想起身,只欲逃避事实的昏睡下去。
梦里也来来往往的都是萧君珩和傅兰陵恩爱甜蜜的模样,她心里又是痛楚又是替二人高兴,如此纠结相反的情绪让她痛楚不堪。
等到晚晴好不容易从痛楚中缓过来的时候,她终于愿意醒来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了。
一旁守候的绣橘等终于舒了一口气,担忧道“主子,您这一睡,就睡了三天,吓坏奴婢们了,可是奴婢的爹来诊脉,又道您身子无忧,只是心里郁结难开,不愿意醒来而已,这三天您睡着的时候也一直不停的流泪,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晚晴虽然醒来,但是还是觉得甚是心累和疲乏,也不欲多说,便示意要喝水。
绣橘虽担忧,也不好再问,只拿了珍珠蜂蜜水,晚晴接过来喝了几口,心里觉得好些了。
陈妈妈替晚晴擦了擦汗,道“这几日,少爷来了好几回,偏主子一直睡着,没醒,少爷担心的跟什么似的,绣橘爹看了不算,还请了好几个大夫,只都说姑娘身子无碍,只是不愿醒来而已,少爷无法,只得各种珍品药材往这里送着。”
晚晴听到这话,心里又跟针扎似的,也不多说话,只让绣橘服侍着自己换了寝衣,又躺了下去。
绣橘桥见晚晴此样神情,也不敢多问,只好放下帐帘。
用眼神询问陈妈妈该如何,陈妈妈心里叹了口气。
之前晚晴昏睡不醒的时候,萧君珩也拷问过绣橘三人是否服侍不周,三人都道没有。
又问晚晴是否有任何异样,绣橘等面面相觑只道晚晴之前在萧府似乎有些不适应,哭了一场。
萧君珩没有说话,便让她们下去了。
陈妈妈又叹了口气,示意绣橘出去,然后便叹到“主子大概有些吃醋了。”
绣橘疑惑道“吃什么醋?”
陈妈妈笑着摇摇头,点了点绣橘的额头道“你呀,真是榆木疙瘩,那天是少爷和未来少奶奶的定亲宴,主子定是吃醋了,这才心里难受,精神不济,每天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