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语塞。
络腮胡没再管他,招呼其他人往反方向走去。尖嘴猴腮落在了队伍最后,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耗儿坪三个字让姜裕成三人十分震惊。耗儿坪是九溪有名的土匪窝,那里全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土匪大盗,犯下无数人命案,一直都是九溪长年通缉的要犯。
如今真是奇了怪了,耗儿坪的土匪不在自己老窝待着,反倒是来了这里,还穿着一身只有本地厢军才能穿的铠甲和兵士服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裕成对柳大使了个眼神,柳大点了点头,然后拨开草丛出去了,隔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回来了,背上还扛着一个人。
仔细一瞧,正是那落单的尖嘴猴腮模样的男人。
凌绩鸣一副见鬼模样的盯着姜裕成,低声问:“你这护卫那里找的,不仅会拟声学音,还能悄无声息的将人捉来。”
姜裕成轻笑了两声,得意道:“多亏了我家娘子慧眼识珠,才得了这么厉害的帮手。”
听了这话,凌绩鸣脸色变了,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偏偏姜裕成还在喋喋不休:“我娘子什么都好,就是嫁给我之前识人不清,白白被一家畜生欺侮了两年。好在后来遇到了我,我们不仅儿女双全,还即将迎来第四个孩子,不晓得那前头的畜生是否会后悔呢?”
畜生二字入耳,凌绩鸣脸都绿了,他想跟姜裕成分辨,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看着他一脸吃瘪又无处发泄的样子,姜裕成心情大好。
三人带着尖嘴猴腮去了之前躲避的山洞里,尖嘴猴腮醒来时就看到三个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他动了动身子,发现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他知道自己这是着道了。
“别想耍花招,老老实实的交代,身上这身兵士服哪里来的?你一个耗儿坪的土匪不在耗儿坪待着,下山来干什么?”凌绩鸣厉声问道。
那尖嘴猴腮看了他一眼,恶狠狠道:“既然知道我是耗儿坪的人,识相的早点将我放了,不然我大哥知道了,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姜裕成嗤笑道:“你大哥这会应该在喝酒吃肉,哪里有闲心管你,怕是以为你被他骂了没面子,找地方躲起来怄气了吧。”
听了他的话后,尖嘴猴腮有一瞬没反应过来。
“原来是你们?”他这才恍然大悟,之前他们听到有人在叫,还误以为是乌鸦,结果却不是。
“谁叫你们太蠢了呢?”柳大上前一步,学着乌鸦叫了两声,与之前他们听到的完全一致。
“说吧,你们到底在此地干什么,为何需要巡逻,吴志林是谁?”姜裕成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尖嘴猴腮不仅没有回答,反而猖狂笑了两声,“想必你们便是从京城来的那两个蠢蛋吧,这般大张旗鼓的来九溪,也不晓得有没有命留着回去过年。”
姜裕成脸色变的冷凝起来,意识到九溪这个地方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在刑部待了半年多,刑讯的手段也见了不少,但他以前为了弄脏自己的双手,从未亲自审讯过犯人。今天他顾不得什么了,让柳大从旁协助,开始对尖嘴猴腮用刑。
凌绩鸣在一旁看着,听着尖嘴猴腮凄厉的叫声,脸都白了。
姜裕成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他,“该你了!”
凌绩鸣往后退了两步,明摆着拒绝。姜裕成将匕首上的血渍擦了擦,漫不经心道:“你还想不想要功劳了?”
听了这话,凌绩鸣犹豫了,他闭了闭眼,睁开时一把将匕首抢下,径直刺向尖嘴猴腮,却在即将要刺中他胸口的时候,被柳大拦了下来。
“你这一刀刺下去,他就没命了。”
柳大按住他的手,学着姜裕成之前的手法教他用刑。凌绩鸣一开始还不断的发抖,但真正下刀以后,才觉得爽快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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