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多弗在海军中安插维尔戈一样。
一个庞大势力的发展总免不了要向敌对势力安插间谍和眼线。
这扎克虽然看起来傻了点,但接触下来也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倒是可以尝试着用利益纽带将其绑在自己的战船上。
船上仅有的三名女性都没有出现在甲板上,此刻在船上有话语权的便只有加里、安迪、巴巴斯以及落汤鸡模样的扎克上校。
这之中安迪只是个合格的打手,性格暴躁易怒,从来只关心自己要做什么,而不会有闲心去参与到事件的计划中。
巴巴斯小聪明是有,但受限于自身的见识,要让其在这种和东海霸主抗争的大事上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还是有些勉强。
扎克志大才疏,拉拢过来平日打听打听海军的动向还可以,真让其参与决策就有些不智。
基于此,崎亚只和加里商量了一阵接下来的安排和布置。
等到手下将一个常人半截小腿高的木箱取来后,崎亚止住话头,蹲下身打开箱盖,将那只巴基自行分裂出的手掌放了进去,接着上锁。
做完这些后,他尝试着将这木箱收进自己的储物空间,不出意外的失败后,他便将之交给加里,让其帮忙锁进船舱内的保险室。
隐隐然有成为船上大管家趋势的加里看了眼手中的木箱,又看了看正被斯坦利救治着的小丑,有些疑惑道:
“之前在整理东海500万以上悬赏的海贼名单时,我好像见过他。现在是准备把他活着交给海军换悬赏吗?”
“当然不。”崎亚看着巴基微笑道。
自己以后的任务点可全指望这福星了,必须要好好养着才行。
不过即便跟加里说了这些,对方也不大容易理解,他想了想后,解释道:
“这人拥有四分五裂果实的能力,身体可以分裂,听说斩击对他无效,实力也还可以,我想他应该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剑术陪练。”
第二天一早,在船板的摇晃中,巴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眼是舱室的景象,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嵌在墙上的木床上。
身体随着舱室的晃动不住往大脑传回刺痛感,脖子有轻微落枕的迹象,后背也是火辣辣的疼
他记起了自己失去意识前的一幕,那个可恶的剑士小鬼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己!
这样气愤想着的时候,边上传来有些耳熟的声响,“呦,终于醒了啊,现在六点已过,让我们开始新一天的决斗吧!”
对方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印象中这样和他说过话的,就只有在黄金杰克逊号上时,那个笨蛋香克斯了。
可现在都是海圆历1511年了啊!难不成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带着疑惑,他一点点转过脑袋,却见房间另一侧的木船上正盘膝坐着一个年轻人,对方一手撑着下颌,另一手则拿着一柄练习用的竹剑。
巴基的脸色变得难看,昨夜的战斗景象如同就发生在几分钟前。
他的一身攻击手段在面对这个剑士小鬼时,一点作用也无。那人看着像是拥有了见闻色,一身剑术也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具备的东西。
巴基觉得那一战应该是在自己心中留下了阴影,以至于现在看到对方时心下不自觉有些发怵。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强作镇定道:
“混、混蛋小子,你打算拿我巴基大爷怎么办?我、大爷我昨天只是喝多了,要不然倒下的一定是你!”
这话说完后,他的心下有些发虚,而后便见到对面的年轻人从床上站起身,提着竹剑走道他的床边,咧嘴一笑道:
“正好,现在来打一场吧!你赢了,我就把你的手掌还给你;输了,就等明天的决斗,怎样?”
被对方这么一说,巴基这才意识到不对,他赶忙伸出自己的两条手臂放在面前,果然见到自己的右手臂上没了手掌的影子。
他仔细感受了一阵,发现自己的手掌还有知觉,但向四周活动时很快便会碰到一面木质的墙壁,感觉就像是被锁在了某个箱子里一样。
“我现在有伤。”
初步判定自己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后,巴基的底气变足了一些,心下开始盘算起如何为自己争取到更好的待遇。
昨晚接近全盛状态的自己都不是其对手,这会儿都受伤了还想着能打赢吗?
他巴基才不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没事,我不在意。”
对方的回答有些出乎巴基的意料,而后没等他做出回应,他便看到一柄竹剑由上自下向着他的肚子斩落。
看样子是打算把他一刀两断。
巴基顾不上在心底批判对方的厚颜无耻,在竹剑斩中他身体的前一瞬,他主动将自己的上下身分离。
下身挪下船后,朝着房间外跑去,上身则气势汹汹地扑向崎亚,打算虚晃一枪后,先逃离此处。
崎亚可没有和一个伤员进行持久战的想法,见巴基开始反击后,估摸着系统已经判定决斗开始,当下便毫不迟疑地用上了初步进阶版的千闪。
三十秒后,巴基鼻青脸肿的躺回到了船上,眼神幽怨地看着行凶者虚伪地关心几句后便出了房间。
巴基两眼望着房间简朴的天花板,心下生出一些感慨。
命运无常。
就在昨天,自己还是一个东海小有名气的海贼团船长,权利地位堪比小国国王。
到了今天,居然就成了个任人欺负的俘虏,听对方话中的意思,若是自己不能击败他,往后就拿不回自己的手掌了?
一念即此,他伸手取过被放在一边的船长帽,穿戴齐整后,打算去外面看看。
一方面为了熟悉一下环境,另一方面为自己以后迫不得已舍弃手掌逃生提前做好准备。
走至房门前,巴基用左手往外推了推,发现被上了锁后,他对自己当前的处境更加担忧起来。
沉默一阵,他又走至房间内唯一的一扇封闭窗户前,向外打量,发现除了微微发白的天色,以及一望无际的海面外再没有其它东西。
他颓然坐回到了船上,又想了两三分钟后,他开始将希望寄托于自身的实力增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