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5岁那年,在春节的团年饭上,我第一次被家人问及个人问题。
我试探着说:“我将来娶婧妹妹,可好?”
越越坐在我旁边,刚好拍手叫好,就被威严的父亲给吼住了。
我爸第一个反对的说:“好什么好?不行。我们家是不可以和小生意人结亲的。你现在飞机上工作,工作又这么好。听说那个女孩子,只喜欢画画,学习成绩不怎么样!将来也不怎么样?你呢!你还是找个门楣相当的比较合适。”
我妈也接着说了:“那个姑娘,又矮又丑的,怎么可以做我的儿媳妇?”
紧接着爷爷也说了:“她爷爷的成份不好,是地主家庭的后代,不可,不可!”
还好,那个时候,奶奶已经去了。不然,可能是除了越越不反对,全家人都反对的局面。
胆小懦弱的我,性格偏内向的我,经不起挫折的我,从小就很听父母话的我。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提及此事。婧妹妹,就这样永远的静静的住在我的心底深处吧!
蓉蓉走过来打断我的思绪说:“叫到我们的号了,走吧!”
颁证的是位阿姨,她看着我说:“小伙子,我建议你,还是回去想想再来,我觉得你的心不在这里。”
蓉蓉抢着说:“他一向都是这样的,没关系,不用爱他。”
阿姨又说:“你确定不用管他吗?”
蓉蓉说:“真的,不用。我们一起11年了,11年没有吵过架,一直都想处得很好!他一直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我不得不接过话说:“是啊!11年了,就差这一张纸了,你赶快给我们办了吧?”
阿姨听了我的话,也没在唠叨了。迅速的在结婚上打上了钢印。并双手递给我们。
我们也礼貌的双手接过这红红的证书。
这个时节的滨城,还比较热,我没穿外套,衣服上没有口袋,也没有带包。于是,蓉蓉顺理成章的接过我手里的,我的那本结婚证,一起放进了她的随身包里。
就在这一瞬间,我又一次的感觉到,我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我又一次急急的环顾四周去寻找这一双眼睛的主人。但又一次的失望落空,没能用我的肉眼找到这个人。
我开车带着蓉蓉回家的路上,又多次的从后视镜中看见一辆出租车,一直跟着我们。出于警觉,我多看了几眼。
蓉蓉提醒的说:“昨天晚上没睡好吗?要不?下一个路口停下,换我来开吧?”
我说:“有没有发现,有一辆出租车一直跟着我们?”
蓉蓉在副驾驶上,向后看了看说:“没有啊!你看错了吧?我们后面的车,换了好几辆了,之前好几个私家车都超了我们。是你开得太慢了吧?要不?真的,换我来开吧?”
我:“还行吧!我还可以。”
这些年,我和蓉蓉的合作,亲密无间。在经济上,早已经没有像当初那样,分得那么清楚了。我们又一起买了一层公寓用作投资,还有商业门面房,仓库房等,置业不少。即使是现在我们不做生意,光是坐在家里收租,也可以给我们带来很好的收入。但是,我们不容许自己懒下来,淘宝店铺关了几个,只保留了一个手工旗袍和工艺品店。
我和蓉蓉决定将婚房定在,我们最初买的那两间相邻的小公寓。将其中一面墙打通,装了一个推拉门,将两间公寓连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