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闺秀不可置信,脸上的笑容也都瞬间消失了,怒火也都渐渐的涌了上来。
“怎么会这样?我和罗小姐一向交好,她不会这样做的……姑娘,是不是嫌少?这已经是我们家最后能凑的了,就请罗小姐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对我爹网开一面就好了。”
“还不快把这个人轰出去。”那丫鬟对着门口的侍卫吩咐道。
随后,那门边站着的那几个下人就真的上前来……
那闺秀哀求无果,被罗家的侍卫叉走。
这下,围观的那些看热闹的人更是有的在那边说了,这件事也都很快就被传开来了。
……
州府,刑部大牢。
东郭诚途径江南,本来路上并不经过州府。
但是州府突然出了这么大一起案子,而且还遇到了一点麻烦,他也就不得不顺便来一趟,把李家这起案子,好好的抓牢了。
所以,来到这边的时候,东郭诚的脸色也都不太好看,整个人也都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的。
底下的人都是不敢吭声,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待自己的主人下达命令。
“微臣无能,没能在那姓李的嘴中撬出太子的人,劳烦王爷亲自前来。”方有源是一个沐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官服,行礼说道。
东郭诚笑意和气,“无妨,辛苦方大人了。李家的大女儿是太子的侧妃,他虽然倒了,但是以他为核心的连着太子上上下下的关系网都还在,他自然不会这么清楚的交代。”
“只要这层关系网还在,太子很快就能补上李家这个窟窿,而李家还有个侧妃在,也不是没希望重振,姓李的还没到走
投无路的时候,即便死也不会交代的,不是方大人的过错。”
“谢王爷体恤。”方有源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东郭诚一向儒雅,但是其心机深沉,手段毒辣,底下的人从不敢怠慢这位主子。
行宫旧案,让李大人彻底栽了,李家也完了。
如果单单只是问斩一个李大人,也就不值得东郭诚花这么大力气把这个案子抓在自己手里,他要借着李家这个缺口,让太子损失一批官员。
只不过李家那位是个硬骨头,在皇城各种刑罚都尝了一遍也咬死不认。
姓李的嘴硬,东郭诚就把主意打在了他一双儿女身上。
“他儿子就被关在里面,那家伙是个软骨头,一番鞭子下去,他什么都招了,要他指认什么,他就认什么。”方有源说道。
东郭诚摇摇头,“那些东西没用,我要真的证据。他是那人唯一的儿子,这么关键的东西,他肯定给他儿子留了口信,万一他有个好歹,他儿子也能凭这些东西去找太子,荣华一世。”
“可是他这么一个纨绔子弟,要是真的有能够证明姓李的等结党营私的书信账本证据,早该受不住刑招了。”方有源有些怀疑说道。
东郭诚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一个庸才也就罢了,还敢质疑他。
如果不确定李家儿子知道那些东西的下落,他堂堂诚王爷,会亲自绕路走这一趟?
“因为他怕死。不交代你还得留着他,交代了,一个废物还有什么用。”东郭诚随意摆摆手,“带路。”
牢房的刑架上李家少爷被吊着,早已经没有之前富贵公子哥的嚣张气势,蓬头垢面,衣服上满是血污。
被各种酷刑炮制了一番,奄奄一息。
不过他再蠢,也知道有些东西不能交出来。
刚被关进来的时候,李老太太就特意叮嘱了,他们说什么就招什么。
但是他爹交给他的东西,绝对不能交出去,这是他的护身符。
这东西在他这里,太子就一定会保他的性命。
李大人这次死定了,但是李家其他人不过是流放,到时候太子多的是法子把他们一家捞出来。
可是一旦这个东西被诚王爷的人得到了,太子只怕也要杀他们泄愤了。
李家少爷为了活命,难得的坚挺了一把,就等着结案之后被流放,就可以被救走了。
只可惜,他遇到了东郭诚。
“拿水把他泼醒。”东郭诚看着昏死过去的李家少爷,皱眉说道。
两个狱卒立即端起一桶盐水,哗啦啦浇在他身上,李家少爷身上本来都是伤口,被这盐水一刺激,一个激灵就醒了。
“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别打了!”李家少爷有气无力喊道。
不管是诬陷他爹什么罪名他都认,只是关键性的证据,假装自己不知道。
东郭诚看着他,语气冷漠,“你仗着李家的家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今年三月,强抢民女,民女不从,以至于逼死民女跳江。其父欲告状,被你打残,重伤不治。去年十一月,因争夺青楼头牌和富商贾氏发生冲突,将贾家逼的家破人亡,偌大家业被你侵吞。去年……林林总总的罪名我就不说了,够把你砍头几百次。现在判刑,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