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进来之前,拜伦就已经闭了布兹的哑穴,怕他再次冲撞了刘玄。
哈维一看见刘玄,赶忙几步小跑上前,躬身道:“玄先生,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布兹那小子我已经给您押过来了,您看……”
刘玄抬眼看了看布兹,也不搭理他,而是对哈维说道:“哈维侯爷真乃信人,我葬龙谷如今客似云来,全是你的功劳啊。”
哈维见刘玄神情自若,又开口夸赞自己,这才送了口气道:“哎~玄先生说的哪里话,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岂有不尽心之理?”
“侯爷坐吧,拜伦,你也过来坐下,许久不见,咱们就着这残羹喝上几杯,你二人可别嫌弃。”
“岂敢,岂敢,先生的酒,我二人求之不得,哈哈哈哈~~”
哈维和拜伦也不再客气,将布兹冷在一旁,上桌落座。
安普一看来人,心中又是一惊,这不是城主大人和拜伦先生么,这可是科博郡的一把和二把手,竟对这少年如此客气,难道他真是葬龙谷之主不成?
这时安普赶忙起身行礼。
“不知城主大人和拜伦先生驾到,老朽失礼了,望您恕罪。”
哈维是何等人,一进来就见到这老头儿挨着刘玄坐着,万万不能小瞧了,不定跟刘玄有什么关系呢。
“哎~”哈维笑着将安普扶起来说道,“老先生多礼了,您与玄先生是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今日我来也不是以城主的身份,您不必拘礼,请随意。”
拜伦挨着哈瓦特坐下,小声问道:“老兄,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哈瓦特怒指布兹道:“这不知死的东西,竟敢辱骂我家少爷……”
随即哈瓦特将发生的事详细说了,待说到布兹臭骂刘玄的时候,哈维和拜伦都各自捏了把冷汗,同时也佩服刘玄太有涵养了,要换做他二人,八成当时就得拔剑杀人。
刘玄等哈瓦特说完,开口道:“侯爷,这等泼皮在你城内,难道你能容他?”
哈维苦笑一声说道:“玄先生,不瞒您说,这狗东西我早就知晓,只是碍于他父亲的权势,不好撕破脸面罢了。”
“哦?”刘玄道,“这泼皮的父亲又是谁?”
拜伦接道:“他爸爸是帝国左相约班德。”
“嗯,”刘玄沉吟片刻说道,“我本想这等人留之无用,杀了就算了,不过既然此人有此背景,那就算了,省的为你二人找麻烦。”
“玄先生,”哈维端起酒喝了一口说道,“您太小瞧我了,当初我忌惮他父亲,可现在有先生在,只要您一句话,我现在就砍了这小子的脑袋!”
刘玄笑道:“有你这句话就足矣。”
后面的布兹虽然不能说话,但众人说的话却一句不落全都听到了,这时已经吓得尿裤子了,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偌大的一郡之主,因为他一句话就敢杀国家大臣的儿子。
“哈诺,斩了他的气运和三魄,让他浑浑噩噩渡过余生就是。”
刘玄扭头对哈诺说道。
“是少爷。”
哈诺说完,当即以指化斧朝空中一划,一道红光闪过布兹的头颅。
布兹只觉得脑中似是闪过无数画面,皆是他这前半生所做坏事,一件件历历在目,他怔怔地看完全部,眼中竟流出泪水来,接着所有画面“咔嚓”一声碎了,他脑袋一阵剧痛,然后就进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
众人看着布兹,红光闪过之后,先是面目扭曲,然后双目落泪,表情似是恐惧似是忏悔,接着口角流涎,目光呆滞,眼看着便成了傻子一般。
“嗯,”刘玄对哈诺点点头道,“你这一招‘魂渡’用的不错,只是气运斩的不够干净,将来他晚年还有几年好日子才会寿终正寝。”
哈诺不好意思说道:“少爷,这一招我刚刚学会,还不够熟练。”
“无妨,待丹药铺经营起来以后,有的是机会去练。我观这人还有四十三年寿数,浑浑噩噩渡过四十载,也算是惩罚了,随他去罢。”
这二人的对话让哈维和安普毛骨悚然,这可比被杀掉痛苦多了,原来气运这东西也能斩断,看来哈诺这孩子也决不能得罪……
“对了先生,铺子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去看看?”拜伦岔开话题道。
“一会就去吧,”刘玄转身对安普说道,“老人家,我有个不情之请。”
“小少爷,您太客气了,您请说无妨。”安普赶忙说道。
“我要在城中开个丹药铺子,现下却少个掌柜,我看您经验丰富,实可胜任,您可千万不要推辞。”
“这……”安普一愣,“不瞒先生说,做个药铺掌柜我绝无异议,只是那药剂师公会……”
刘玄摇头道:“老人家不必担心,我叫哈瓦特和哈诺去坐镇药铺,你只需安心生意即可,旁的事有他二人去处理,那小小药剂师公会在我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安普心中一盘算,这样倒是不错,有这两人坐镇,还真不怕寻常宵小来扰,反正自己在耶利哥之风也干不下去了,所幸去做老本行,那样反而更自在。
“好,小少爷,那老朽这条命,便交给你了!”
刘玄点头道:“如此最好,今后每月一万金币便是你的酬劳,你可满意?”
“啊?”安普吓了一跳,自己在这酒楼做酒保,每月不过一个金币,眼前这东家却直接涨了万倍,“不可不可,小少爷,老朽在这里的薪水,不过每月一个金币而已,您……您给的太多了……”
这时哈维说道:“老哥哥,哪有你这样的,人家都是嫌薪水少,你倒好,还嫌给的多么?”
“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
“行了,”刘玄道,“就是如此吧,一会随我去铺中瞧瞧,明日就来上班吧。”
“好,不过小少爷,咱们这店铺叫什么名字?”安普老怀大畅,这下孙女的学费可有了,又找到这么厉害的东家,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将自己砸了个晕头转向。
“名字么……”刘玄略一沉吟道,“就叫‘玄丹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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