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按照殿下嘱咐,在常山真定千方百计寻找赵云壮士的下落。只是小人找到赵云壮士住处时赵云已经带着他的一家搬到了城中。到了城中,小人发现赵云壮士的住处被袁绍兵马给围住,小人亮出身份后依然被拦住。”亲信有些无奈道。
刘协不悦,心中大感不妙,又写了一封书信令亲信连夜去邺城质问袁绍为何如此无礼,同时又派出几名亲信前往真定,还派人星夜赶往乐平郡告知武松、鲁智深早做准备,待打发了毛玠便去与他们会合,共赴常山。
第二天,刘协送走了孙乾才接见毛玠。
礼毕,刘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毛玠:“孟德派孝先来仅仅是为了贺喜?”
“启禀殿下,兖州牧派臣来不仅是为了贺喜,还想请殿下移驾兖州!”毛玠道。
在刘协面前,毛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曹操,只能以兖州牧来称呼。
“难得孟德有此心,不过要想让本王去兖州怕是得孟德亲自前来吧?”刘协压低声音问毛玠。
“这个自然。只是殿下也知道兖州到并州要么得途径袁绍所在的并州,要么得途径董卓侵占的司州,因此兖州牧还要谋划一番才能亲自前来。”毛玠有些为难道。
“不错,本王这边也应谋划一番。只是本王身边缺少谋士,还需孟德派一智士来为本王出谋划策呀!”刘协也有些为难。
“殿下本就聪慧无双,身边又有皇叔祖、王司徒、杨太尉这般雄才大略者,岂是兖州牧身边的谋士所能比的。”毛玠推脱道。
“唉,论治国安邦,本官是有点经验,但要说出谋划策,本官真的有心无力呀!”一旁的刘虞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王允、杨彪也自以为是的配合着摇了摇头。
“殿下太谦虚了,能在短短数月平定并州……”
“好你个毛玠!”刘协不等毛玠说完便勃然大怒,道:“兖州离并州如此之近,你却来得如此之慢!如此本王尚且没怪罪你,现在要个谋士你也推三阻四,这究竟是你善做主张还是曹操的意思?”
刘协这一怒可把毛玠给吓坏了,急忙跪地解释:“自高祖斩白蛇起义以来大汉便以孝治天下,不孝者,天理难容。而前些日子兖州牧的父亲死于陶谦之手,所以兖州牧举兵复仇,因此没能及时收到皇叔祖的文书,还请殿下宽恕!”
一说起徐州,刘协更是怒气不减,大发雷霆道:“本王对此事早有耳闻,陶恭祖此人敦厚老实,对我大汉忠心不二,又在徐州治理有方,深得徐州百姓爱戴。而曹嵩遇害乃是黄巾乱党张闿所为,曹操却把此罪扣在了陶恭祖的头上,讨伐大汉忠臣,屠戮大汉百姓,意欲何为!”
毛玠被刘协说得额头不停冒冷汗,虽然现在是乱世,但在这讲究忠诚的年代里曹操要是被扣上一个讨伐大汉忠臣、屠戮大汉百姓的罪名那可不得了,说不定哪天就会如袁术那般成为冢中枯骨。
别看袁术现在活得有滋有味,但他的部下早已人心涣散,五年之内,必众叛亲离,有灭顶之灾。
也别看很多诸侯纷纷称王,那是因为少帝、陈留王都不在,他们又不肯承认刘和、谁都不服谁的结果。
现在刘协出来了,他们未必会去除王号,但绝对会尊刘协。
“幸好在来得时候志才、奉孝等人早为此事做了准备。”想到这里,毛玠松了口气,对刘协说道:“启禀殿下,陶谦表面上是大汉忠臣,实则暗地里有很多小动作。就说去年,陶谦出兵从发干东上,与反贼袁术一同攻打袁绍。曹兖州身为大汉忠臣,怎能看着反贼袁术如此猖狂,便主动出兵,与袁绍打败了袁术、陶谦联军,陶谦便因此怀恨在心。”
毛玠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数月前下邳阙宣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陶谦便始虚以委蛇、与他们合兵一处一起攻取泰山华、费两地还有任城,事成之后杀了阙宣,吞并了阙宣的部下。当曹兖州父亲经过徐州时,陶谦暗中指使这支兵马将兖州父亲杀害。曹兖州出兵找陶谦要个说法,奈何陶谦大骂曹兖州,还说兖州之父死有余辜,曹兖州这才开始攻打徐州,以至于徐州生灵涂炭。为此,曹兖州也深感愧疚,亲下命令让人为死去的徐州百姓修建棺木。”
“呵呵!”刘协冷笑一声,心道:“曹阿瞒果然是曹阿瞒,做起事来死不承认,看来你是吃定本王现在不会得罪你了。”
确实,现在还不是得罪曹操的时候,而且徐州的军政大权都在尊刘和的宋江手里,刘协也无暇顾及他。
因此,刘协又是大笑两声,提醒毛玠让曹操早些送个智士过来才令人带他下去休息。
第三日,刘协送走了毛玠后便留刘虞、琼英、马岱守城,自己则是带着马超、林冲、张清还有两三骑赶往乐平与武松、鲁智深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