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见他还没打消这份怀疑,乐了,“我若不是邵阳,我吃饱了撑着跑西北受三年苦。又或者,我若不是她,你想如何?”
自然是再次娶回来了,甚至还得风风光光的给她大办。
当然了,魏怂怂是不敢说这话,只是道:“有些好奇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明明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的她,可是一点都不可爱,甚至好几次都想掐死算了。
苏糖,“人总是会变得,多吃几次亏,慢慢就懂了。说起来,我小时候也挺无礼的,要不,趁现在给你道个歉?”
魏阙立刻道:“不必了。”
开玩笑,媳妇可是用来宠的!
“既然不必了,那你现在可以松手吗?”苏糖扬了扬被他抓了一路的手腕,声音也软软的,“很痛的,魏侯爷。”
很痛的三个字,当即听得魏阙脸红不已,他猛地松手,见她手腕上已有一条红色淤痕,又懊恼又心疼,“抱歉。”说完,也不等她开口,自顾自的就给她揉了起来,甚至中途还小心翼翼的给她呼了呼。
那模样,苏糖看的无端笑了起来,“喂,你怎么像我娘亲啊。”
魏阙委屈,他能说他都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嘛?从前与他唯一亲近的,也就是自个儿母亲了,且还是小的时候,每次他磕着碰着了,母亲就会对着伤口呼气。所以下意识地,他也用了这个动作待她。
魏阙自小就讨厌被人说他像姑娘,就算是娘亲,那也是女子啊!于是,他很泄气的问:“我很娘?”
苏糖一愣,接着就是笑得身体都有些发抖了,“没,不是说你娘,魏侯爷英俊神武,又怎么会与娘挂钩,小时候我有眼无珠,还望您老人家莫要计较。”
魏阙其实还是害怕的,他已经失去了过她一次,即便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可他依旧无法触及。
这种滋味,让他胸腔内的暴躁徒然暴增,但他害怕吓着她,所以一边压抑着自己,一边又小心对待。
“小时候我也有眼无珠。”魏阙想着若是现在的他回到过去,一定会把魏小阙给狠狠的胖凑一顿的。
两人的相处模式,自此之后就彻底变了个调。
魏阙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粘着苏糖,哪儿也不去,好在快过年了,朝中也无甚大事。于是,他每天的日常就是,盼媳妇起床,陪媳妇吃饭,想着媳妇睡觉。
这种模式,一开始雍昌侯府所有人是震惊的,到现在已经全部麻木了。
只不过这种模式,外人是不得而知的,譬如说,雍昌侯作为新贵,是有资格参加年底宫宴的,而这场宫宴上,又有多少人暗中想看他们夫妻的笑话。
苏糖勤勤恳恳努力了小半个月,终于一点点的将黑化值拉到了90%,作为雍昌候夫人,这次的宫宴也必定盛装出席。
她今日穿了套水红色宫裙,露出了细白的脖颈,梳着白合髻,整个人看起来水嫩极了,站在身材修韧的魏阙身旁,整个人被衬得娇小又可爱。
魏阙眉眼总是透着几分冷淡锐利,可现在,这双眸子却总是盯着自己的小娇妻,微垂的眉眼在脸颊上落下一小片阴影,这两人怎么看,怎么恩爱。
所有人:等等,说好的死对头呢?他们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