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菜看到煦拎着食盒回来便问:“诶?李道友呢?这几天都是他帮忙打饭的。”
“你和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近了?”煦满脸不悦道。
“嗨呀,大家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呀,一起肩并肩杀过妖兽,这种情分,自然算得上是朋友了,再说,他那个人也很大度的呀,那天你那么折腾过他,他事后不但不记仇,反而惦记着你的伤势,每天三次过来探望呢。”蔡菜笑着解释道。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人长得就不像个好人,以后你离他远点儿!”煦没好气道。
“好好好,这世上就我家煦主子长得最漂亮了,一看就像那观世音菩萨座下的金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蔡菜笑嘻嘻夸赞道。
那天那个医修等于判了他的死刑,当时她连自己身上的伤痛都顾不上了,只是一味地担心他,守着他整夜流泪到天明。
后面这几天,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就怕他在自己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就没了气息,这种感觉就像前世最疼她的爷爷重病住院时一样,那种对即将失去亲人的恐惧牢牢地捋住了她的心肝脾肺,令她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现在他总算醒了,哪怕她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也觉得眼前恍若是春暖花开,那种发自肺腑的欢喜,满得都要溢出来,所以他这会儿说什么她都愿意顺着他来。
“吃饭!”魔尊板着脸将食盒重重放在床头的小几上。
好一会儿之后,不见蔡菜动弹,这才反应过来她的脊椎骨都断了,哪里还能够坐起身吃饭?
伺候人这种事,煦还真没干过,这会儿他急得恨不能直接将食盒内的食物搅拌成泥,然后用灵力直接给她灌进去,但他隐隐有种感觉,如果他这么做了,后果会很恐怖。
想了想之后,他还是认命地用灵力将她托起来,弄了个舒服的像她家沙发一样的灵力座椅,看她坐不稳当,又在她腰上补了一根灵力带用来固定。
轮到喂饭时,他实在是犯了难,这活儿他真没干过啊!
“咳咳!覃璨呢?死哪儿去了?不知道你受重伤需要人照顾吗?还有宋卿辰,那臭小子平时不是都跟在你后面当粘糕吗?这会儿用到他的时候,他又去了哪里?”魔尊终于忍不住发脾气了。
“覃璨姐姐被抓了公差炼丹去了,最近她可是整个第三道防线上最忙的人,疗伤的丹药供不应求,她已经不休不眠几天几夜了。
至于阿辰,他是男的啊,男女有别,他当然不能跟我住一起啦,再说他一条手臂也废了,如今丹药又紧缺,他最快也得半月以后才能好起来。
这几天都是李道友喂我吃饭的,你要是实在觉得麻烦,就把食物加点水搅拌成糊糊,我直接喝下去就好了。”蔡菜很体谅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