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此处还能瞧见皇宫呢!”花妩兴奋地伸手指去,回头一看却茫然起来。
高宁公主呢?
花妩心道不妙,师姐还让她好好看着公主呢,山上人多眼杂,若是高宁有个闪失,自己跟师姐都有麻烦。
她慌慌张张就要下楼梯,刚走到楼梯口,就见南宫懿步了上来。
“槐王殿下!”花妩赶紧避到一边。
“怎么了?道长怎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高宁公主与我一道上来,我却找不见她了。”花妩瞧见南宫懿,不知怎么的,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许是高宁贪玩,跑去别处了,本王派人去找就是,道长不必惊慌。”南宫懿莞尔,转身吩咐了东梧。
“多谢殿下。”
两人并肩站在瞭望台上遥看百丈外空阔的摘星台,南宫懿笑问:“这光景在大衍如此盛大,可在道长眼中,是否只是习以为常?”
花妩看看他,又看看天上无数御剑的同修,摇摇头道:“稷华山上从没有这种声势浩大的祭典。”
“哦?”南宫懿悠悠一字,嗓音诱人。
“家师是崇尚自在无为之人,稷华山上的同修们总是见首不见尾,很难能找齐他们。”花妩只顾老实回答。
“原来如此,”南宫懿默了默,忽然道:“本王冒失邀道长前来,不知会不会让道长失了御剑近前一观的机会,若是如此,本王着实惭愧。”
花妩连连摆手,“殿下不必多虑,我……我不能御剑的。”
“丹鹤说道长的天赋她望尘莫及,假以时日,道长定能御剑潇洒,来去自如。”
花妩干笑了笑,封印不解,她的修为不可能长进。
“道长可是有难言之隐?”南宫懿观她神色,似有不解:“即便不能御剑,也可让同门修为高者带上空中。说起来,道长来长安时也没人相送呢,千里迢迢,你就一路走来吗?”
瞭望台之上只有他们两人,他声音轻柔如月,实则步步紧逼,只是他周身气度太过醉人,寻常女子往往在不自觉中就已沉沦,察觉不出他在逼供。
“……我恐高。”花妩犹豫片刻小声道,低下头去,“殿下只知御剑潇洒,却不知,每次师父带着我,都让我腿软,我讨厌御剑。”
南宫懿一怔。
花妩耷拉着眉毛,叹气道:“我讨厌御剑,我实在不知御剑有什么好,师父总说我过了元婴之境就可以自己御剑了,弄得我根本不想修行。”
南宫懿:“……”
莫非她修为低,竟然只是因为不想御剑,怕找不到理由?
“殿下,我是不是很没用?”花妩忽然抬头,睁着大眼睛期盼地望着他,诚恳道:“我跟丹鹤道长根本没法比,她已能为国祈福了,我却连御剑的勇气都没有。”
南宫懿被这乖巧自哀的小眼神一望,心脏骤停了一拍,不动声色道:“道长何必自怨自艾,是人皆有软肋弱点,没什么可丢脸的。”
“是吗?多谢殿下开解!”花妩立刻绽开一个傻乎乎的灿烂笑容,把眸中那点精明气掩住。
师父说过封印修为是个秘密,不能道与外人,所以撒谎骗骗槐王什么的,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正好让他以为知道了自己一个弱点,觉得自己比不过他的丹鹤,他就不好计较之前的事了。
南宫懿收回目光,兀自思索起来,这丫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此时,花妩忽然指着远处空中一道长虹道:“看!是朱雀散人,丹鹤道长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