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浮现出解脱的表情,有了张鲁的命令,他也能够顺理成章的下令攻击,不用背上弑主的名头。杨松望着王灿,脸上露出笑容,立刻往后退,退到了士兵当中,确保王灿杀不了他,然后,他张嘴大吼道:“众将听令……”
说到此处,声音嘎然而止。
杨松张大了嘴,想要大吼出声,可是嘴中却发出嗬嗬的嘶声,发不出声音。
他感觉胸腔发堵,提不起丝毫力气。
低头看去,只见两柄尖锐的刀尖从胸腔穿透了出来。尖锐的刀尖上,还挂着温热的鲜血,一滴滴鲜血从刀尖上流淌下去,滴落在地上。杨松回头望去,只见两名身穿益州兵服侍的少年咧开嘴,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令杨松感到心中寒冷。
“噗!噗!”
士兵当中,一名胆小的兴兵突然大吼了一声,转身朝后营的方向跑去。
两柄钢刀猛然间抽出,杨松嘴中吐出一口鲜血,眼睛一翻,便倒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不甘的神情,本已经甩掉两人了,怎么又冒出了?可惜杨松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两名少年站出来,大吼道:“杨松以死,汝等负隅顽抗,自取灭亡,立刻放下武器,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啊!”
两人不是被杨松杀了么?
“杀!”
为什么突然出现了?
王灿右手战刀劈出,挡住了右侧的士兵,左手提着张鲁,
想也不想就把张鲁提起来挡住士兵的战刀。那士兵没有料到王灿会突然把张鲁作为挡箭牌,但是刀势已经用老,想要收回来又不可能,只能握紧战刀一翻,将刀刃朝上,同时又尽量的收回力量。然而,战刀还是无可避免的和张鲁碰撞在一起。
张鲁一声惨叫,感觉屁股如遭雷击,身体不停地秫秫发抖,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士兵望见张鲁的表情,心中也是惴惴不安,五味杂陈。他是看见王灿左手提着张鲁,露出空档才出手的。却没有料到王灿这么无耻,居然把张鲁当做挡箭牌,使得士兵的计划落空,没有劈中王灿。
声音落下,远处传来一声大吼:“主公,赵云在此!”
“嘭!”
王灿大吼一声,握紧战刀朝冲过来的士兵劈去。
王灿正和一名益州兵交战的时候,一柄战刀突袭而来。战刀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就要落在王灿左侧肩膀上。
所有的训练,都化作了实战交锋。
虽然无数的士兵逃窜,但依旧有许多士兵选择留下,这些士兵都是六千精锐当中的士兵,悍不畏死,骁勇善战。他们久经战事,都是百战老卒,并没有被王灿吓到,都拎着战刀朝王灿冲去,想要杀死王灿。
赵云手中龙胆亮银枪化作点点寒芒,寒光闪过,挡在赵云前方的益州精锐士兵都被戳飞了,紧跟在赵云身后的破军营更是凶悍,如狼似虎般冲入益州兵当中,肆意的屠戮。
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现在大军混战,益州军人数太多,他们很容易遭到群攻,这种情况下蚂蚁多了能咬死象,不是个人能力能决定一切的。幸好散布在周围的少年兵都集结在一起,和王灿结成圆阵,阻截冲上来的士兵。
“汉中军来了,挡不住了,快逃啊!”
“咻!”
战场厮杀非常的残酷,饶是少年们英勇善战,以一当十,仍旧免不了受伤,战刀劈在少年身上,鲜血流溢,令人疼痛难忍。
新兵逃窜如同引燃了导火索,无数的士兵撒开脚丫子,四下逃窜。
骑兵冲杀,即使是益州的精锐之师,也难以措其锋芒,只能节节败退。
虽然王灿心中满腹疑惑,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王灿还是非常的高兴,活着就好,能活下来就是做好的。
战刀落下,刀背劈在了张鲁的屁股上。
张鲁被王灿拎着,亲眼看见杨松被杀了,心中更是一阵悲凉,兔死狐悲,他也快了。想到自己快死了,张鲁大吼道:“杀,杀了王灿!”士兵听了张鲁的命令,顿时犹豫不觉。因为士兵们都知道大势已去,都想着逃跑,听到张鲁的命令,本能的觉得要留下来,开始左右为难。
战斗仍在继续,十多名少年兵越战越勇,变得兴奋起来。
益州兵太多,时间不长,少年们已经是伤痕累累,个个负伤。
两名少年手持战刀,背靠着背,凝神警惕的望着周围。王灿目光凝滞,怔怔的望着两名少年,眼中神色复杂,有欢喜,有惊愕。
王灿看着已处在崩溃的边缘少年们,怒吼道:“赵云,你他娘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