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双方都是非自愿的,就像她曾经固执的恨着靳承深一样,这个男人是不是也恨着她?
靳承深眸光晦涩,靠在衣柜上打量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怎么会恨她,就算最初的时候有过厌恶,在了解到事情原委,甚至在这个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之后,他又怎么可能会恨她?
苏清颜不闪不避的直视着男人:“我想知道。”
“……”男人皱了皱眉,似乎对她的执拗颇为无奈,“如果恨你,怎么会想和你结婚?”
“结婚?”苏清颜这次是真的冷笑出声了,她满是讽刺的弯了弯唇角,“靳总玩的可真开,连结婚都能随口捻来,可惜我玩不起,靳总要不还是换个人吧。”
能把她一步一步往深渊里避的求婚对象,她是真要不起,她只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向沈家复仇,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其他的,她没有闲心,也没有余力考虑。
更何况对象还是靳承深。
有了这次的教训,她对这个男人是真的不敢再信了。
靳承深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大步上前俯身看着神色倦怠的女人:“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玩的开?什么叫让他去找别人?他的求婚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靳总,我玩不起,也掺和不起,既然你不恨我,那我们就当一笔勾销,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行吗?”她没心思再去跟靳承深折腾了,等回了国她就会带着儿子搬出去,以后……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吧。
“做梦。”靳承深脸色阴沉,眸底是几乎能吞噬一切的占有欲,深藏的危险让人心惊肉跳。
可惜唯一的看客此时却压根没有关注他的情绪,只是紧拧着眉头,厌倦又疲惫的躺着:“那你想怎么样呢?靳总,以你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算是想要儿子,也可以想生多少个就生多少个,何必跟我过不去呢?”
靳承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瞬间被稀释了,冰冷的寒意从滚烫的心肺里蔓延出来,冻的他遍体生寒:“……你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尾音处却略微带了点颤。
苏清颜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里微微有些疑惑,她刚才似乎在靳承深的眼里看到了痛苦?
怎么可能呢?
靳承深这种只会给人施加痛苦的人,怎么可能会觉得痛呢?
清醒的说服自己之后,苏清颜眨了眨眼,语气凉薄至极:“是,很想。”
一开始就想,只是那时候不够坚定。
好在现在还来得及。
呼吸似乎都凝滞了似的痛苦让靳承深眉头紧锁,他动作强硬的将女人翻转过身,不去看她冰冷凉薄的眼神。
他的手紧贴着苏清颜白皙柔软的腰肢,顺着腰线抚了上去,女人的身体蓦的僵硬,指掌下的躯体也在微微发颤,但却硬咬着牙不愿出声。
身体上的火热和内心的冰凉交织在一起,让靳承深的动作逐渐失控,掌心下僵直的身体逐渐柔软,男人难掩欣喜的抬起头,入眼的却是苏清颜微微耸动的肩头。
“……”靳承深顿了顿才伸出手在苏清颜的眼睛下抚摸了一圈。
又哭了。
怎么总是让她哭呢?
他站起身,把扯开的衬衫领口扣了回去,将空调被罩在苏清颜头上。
“不要再激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