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权拔出一颗野草,把翻开的泥土从新培上,动作十分熟稔,嘴里却问着不找边际的话,神情略微不安地扫向缓缓走来的那名少年。
少年人左手持刀,一只展翅翱翔的幼年雪鹰笨拙地忽闪着翅膀学习飞翔,不断地围绕着少年打转,十分亲密,样子憨态可掬。
魔族卫士听到鹰鸣顿时冷汗淋淋,一不小心踩进了府主的陷阱,掉进了两兄弟间的斗法怎么看都无法黯然脱身,虽然心中郁闷不平,但卫士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
“十六年了,当年被你“拐”进“鹞”的!”
卫士神情幽怨不已,对那个拐字咬的很重,眼神中的意思大抵是现在又被你丫给拐沟里了。
佐权脸色微微一红,旋即挥了挥手让卫士退下,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了田地里做死状。卫士如蒙大赦,对着少年叫了一声二公子便仓皇而逃。
“起来吧,出兵,不需要你的大部队,给我“鹞”的一只小队做属下就好。”
佐落伸手抓住那只调皮的雪鹰,幼年雪鹰不安分地挣扎着,却怎么都无法挣脱那只手掌。
“出兵?出兵哪里?咱们甲字府出现什么叛乱了吗?哎呀呀,那我要赶紧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佐权眼皮直跳,一个翻身跳起,想要拔腿开溜,丝毫没有做兄长的觉悟。
“出兵!”
佐落左手刀高高扬起,直指醴陵城方向,神情十分的坚定。
“哼哼,义气千秋,妇人之仁,天武学院那个烂地方就教给你这些玩意,有时间我要跟你们那个老不要脸的校长谈谈人生?出兵,你倒是痛快了,鹞”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打理一府之地跟过日子没啥两样,要懂得节俭,要会持家,你这样才会被骂成败家子!我怎么敢把更重的担子交给你?”
佐权絮絮叨叨,言辞中满是怒其不争,像一个更年期的怨妇,对自己这个执拗的弟弟毫无办法。
“我欠两个人一条命,那个死胖子我还没蹂躏够,出兵。”
佐落浑不在意兄长的絮叨,长刀之上涌动出无尽的罡气,少年意气风发,不需要顾虑太多,但却苦了一个掌控全局的大哥。
“败家玩意!有完没完了!有完没完了!”
这位公认的好脾气的府主怒了,气的胸膛起伏不定,气急败坏地挥动袖子。
忽然,一轮堪比皓月的光华从天边升起,一座宏伟的宫殿缓缓升起,整个魔域都清晰可见。
那震撼的场面让整个魔域都陷入惶惶不安中,传说中的圣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娘的,这次恐怕怎么都要出兵了,这玩意竟然真的存在!”
佐权摇头苦笑,旋即整个人气势一变,从哪青壮农夫变成了至高无上的君王。
影影绰绰的身影出现在田埂里跪拜,这是一只异常精锐的小队,每个人统一长刀黑甲,虽未开拔,但已经有了森然杀机。
“出发醴陵山,见识一下醴陵老祖的厉害!所有府中甲士”
佐权身形拔地而起,脚下生出一团五彩泥团。佐落嘿笑一声,背后生出双翅跳上了泥团,兴奋不已的雪鹰在泥团上跳上跳下。
所有带刀甲士应声唱诺,全部冲向驯兽场,驯兽场之上无数长途奔袭的魔兽轰隆出笼,甲士冲上魔兽,冲出了甲字府,这只隐藏在黑暗中的队伍第一次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去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
佐权催动足下云泥冲向了遥远的醴陵山,十二府中风起云涌,无数势力倾巢而出,这张大已经触及到了整个魔域,天上的消失无踪,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