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再是蠢笨也是有聪明的时候的,秦金枝怕是把她这辈子的头脑都用到了怎么杀了高进而与她丝毫关系都没有的这件事儿上了。
自从与二赖子有了牵扯,二赖子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到了秦金枝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索要钱财,让秦金枝既恼怒又无可奈何。
躲过了一死的秦金枝,在二赖子又找上门来的时候心里也有了盘算。
二赖子在香满楼门前晃悠了好几天终于逮到了秦金枝,手里又没钱了。
秦金枝把二赖子支到隔街的茶水铺,好在从第一次碰到这货她出门就一个人了。
“你又想干嘛?不是说那是最后一次了?”秦金枝一脸的不耐烦,拿起手帕擦了擦因烦躁而生出的些许汗珠。
二赖子一脸贱兮兮的笑,“我们这关系哪能说断就断啊!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哩!”
秦金枝一听脸色立马变了,站起身来便要走。
二赖子见状立马拉了一下秦金枝的胳膊把她拉回座上,“金枝妹子,你看我这张破嘴!”还用手打了下自己嘴巴。
“你再帮哥哥这次,以往绝对不再找你了。”
二赖子说的信誓旦旦,犹如每次说的那样。
秦金枝觉得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有苦都没处说去!
“我哪里还有钱给你,我陪嫁的钱都搭进去了!”秦金枝一脸恼怒的样子。
可不是,刚开始要二十两,后来说五十两,再然后说一百两绝对不再找上门。
一次又一次,没有尽头,她眼下哪里还有钱给他。那简直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香满楼再赚钱银子又落不到我手里,家里的吃穿嚼用又不用我怎么管,我哪里给你找银子去!”
二赖子见秦金枝说的有几分真切,可没钱还赌坊他就得被人砍死!他可是欠了足足一百两银子啊!
“你就不能找你男人要?说你娘家人用哩!”
二赖子出谋划策只为了拿到银子,其他过程借口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秦金枝瞅了二赖子一眼,“我娘家人能用多少?十两二十两总是够的吧!我手里该是有那些钱吧?还用张嘴要?”
“你等着吧!什么时候我男人没了,我掌了家业,到时候我再给你钱!”
秦金枝说完偷偷打量了一下二赖子的反应,她这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她要是能借二赖子的手除了高进那畜牲,给他一千两她都愿意。
秦金枝的话落在了二赖子的心坎上了,是啊!高进一死那香满楼那家业还不是秦金枝的,到时候他想法子再弄到手,那他秦伟也是镇上的大老板了!
“金枝妹子,你男人那么不心疼你,舍得下那狠手,你就不恨?”
只要秦金枝肯配合,他杀了高进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么。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左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改变不了!”
秦金枝低头假装轻轻擦拭眼泪,心里却乐开了花,鱼儿上钩了。
“怎么改变不了?”二赖子收了以往的轻浮,低沉道,“改嫁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