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银两,那他就一定贪墨了银两!
所以,青桃下意识的看向穆成雪,求救!
就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啊。
穆成雪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账本上写着,上月的营业额是一千五百两,扣除进货成本,所得利润是三百五十两,再往前几个月,也俱是如此,也就是说,这个铺子,一年下来,也就挣个三四千两银子。据我所知,按照这铺子的地段,出租铺子的租金最低是在一千两一个月,而我这儿如果租出去,最低应该是一千五百两一个月,一年的净利润便有一万八千两。”
掌柜的听着穆成雪条条有理的分析,心里顿时一跳。
“这条街上租铺子的店家不少,他们每年除了要付租金之外,还要给工人结算工钱,但是他们照样赚的盆钵满兜,怎么到了掌柜的这儿,就连营生都保证不了了?”穆成雪的声音依旧温淡平静,说话不紧不慢,温温吞吞的,然而一字一句落在掌柜的心里,却是让他心惊肉跳,面色发白。
青桃看着掌柜的脸上嚣张之色尽去,变得心虚慌乱,面色煞白,不由得轻笑出声。
她现在大抵是明白了小姐之前的做法是为何了。
先前小姐温温吞吞的,逆来顺受,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在捧高掌柜的,让他得意洋洋,再把他狠狠的摔到地上来,策略应该叫温水煮青蛙,又或者叫钝刀子割肉。
嗯……还是叫钝刀子割肉要来得贴切些,看似温和,温吞,但是割起肉来,一下又一下,鲜血淋漓,缓慢,疼痛,却又不肯罢休。
毕竟,看掌柜的脸色,刚刚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慌乱。
“铺……铺子的生意不好,自然没有多少钱盈余,小姐你不能这么算,我……”掌柜的又结巴了。
“是吗?但我怎么听说,我娘留下的这个铺子,在这一代,生意是最好的几家之一?若你老实将贪墨的银两交出来,我倒也好说话,顶多把账算到你身后之人的身上,若是你不交出来……”
穆成雪话没有说完,淡淡的看了掌柜的一眼。
掌柜的被穆成雪看得心里发毛,但穆成雪提到了他的幕后之人,却让他心神一震。
对啊,他怎么这么笨,他后头还有人啊,他怕什么?
这么一想,掌柜的一扬脑袋,道:“我还是那句话,大小姐要说我贪墨了银两,就拿证据出来,若是拿不出证据来,那就是污蔑。”
他将污蔑两个字咬得很重,不屑的看了穆成雪一眼。
穆成雪眸色淡淡,扫了掌柜的一眼之后,淡淡道:“放心,我既然敢提出来,自然是有证据的。不过你既如此不见棺材不掉泪……青桃。”
她说着,忽然喊了青桃的名字。
“哎,奴婢在。”青桃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虽然心里不明所以,但是气势是绝对足足的。
“既然掌柜的不认账,那你去报官吧,到公堂之上,呈上证据,便由不得他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