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信挤出苦笑,“她因通晓茶事,被蜀地的客曹耳目掳走,听说不日要掺和进茶阿出岫的拣选!”
图走水寻思道:能被客曹耳目盯上的,必是有几分能耐。要是被选上了,也是好大的造化!
他瓦差笑道:“阿兄,你撞我心口上了!”
芃信忙道:“这从何说起?”
他瓦差分说道:“雅琳依也要帮着拣选,可以托她照拂一二。”
芃信大喜:“好兄弟,阿兄先干为敬!”
图走水道:“信哥儿,你表妹的芳名,容色,身段,都须得跟我俩形容一番,免得错认了人,枉费了心!”
芃信道:“她叫茗伊,一双眼睛如洱海面上泛出的潋滟,让人惊艳。纤柔的朱唇似御苑里被鸟衔出的九成熟的樱桃。”
他搛了块掺和茱萸橘皮的狗肉,对着他瓦差的胳膊比划道:“好兄弟,你这臂膀给她当腰都粗鄙着呢!”
见一碗猫崽子汤熬得浓白,芃信端起碗,不屑道:“俗话说,一白遮百丑,我表妹的那身肌肤比这汤要透亮许多,往点苍山一站,雪景都盖不过她的颜色!”
图走水知他不是信口胡诌的脾气,若真有那般天人之姿,自己揽下这个巧宗,何尝不是给自己增添几分助力?
计较了不多时,便猥琐地看了他瓦差一眼,“得叻,晚间你们去龙胆花丛下碰个面吧,同她好好说说,差不多的话,就挑拣出来,横竖都是预备款待的茶阿,多她一个也不值什么!”
他瓦差连声应道:“图叔说的是。”又朝芃信拍了几下胸脯,“信阿兄,您把心放到狗肚子里去,妹子交给我,保她无恙。”
芃信与他一碗酒,厮抬厮敬道:“你都信阿兄了,我能不信兄弟吗?”
“哈哈哈......”
是夜,月华如水,斜长的暗影倒竖,芳树下的花丛窸窸窣窣,两登对的璧人正自撕扯,少不得温存一番。喘息过后,尤嫌不足,彼此玩味着私密。
“云锦你好生收起,给你阿妈做几身衣裳,哄她开开心!”
“你啊,统共那点子俸禄,都给了我,你自己的腿衣都打着补丁呢!”
“我糙惯了,光棍一个,往后咱俩成了亲,我的就是你的,还不许我提前孝顺岳家?”
“不害臊!”
“跟你说正经的,信阿兄的表妹被掳来参和茶阿出岫。这事,你到底能不能管?”
“呸!你信阿兄,就不信阿妹了?图叔跟我说了个大概,你回去叫你宝贝阿兄放心,我保她选上。”
“我的人都是你的,还谈信不信?阿兄给了我足够的金银,咱们把盖屋的事情提上日程吧。另外,就近寻个铺面开家小店,让你阿爸阿妈享享清福吧。”。
“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