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召树屯趁众人盘问翡生之际,“咔”的一声,把博文室的门推开。
室内,罗袴锦衣,兜衾亵裤,褪了一地。
异牟寻跟王后忙忙赶来,经蛊征一事,羽仪卫队加紧环顾左右,章仇口土亦跟着护驾。
回鹘使臣不问他人是非,慢悠悠地落于人后。
吐蕃使臣料大事不妙,三人皆脚不沾地,奔至门前。
至此,在场驻足的清平官,军将,曹长,负排并宫阿,悉皆看了个遍。
他们嘴上没发出声响,面上的错愕久久不曾平复。
王后见他们面上的潮红凝重,让英妃拘着公主,不许她瞧见这些秽乱污糟。同异牟寻行了个大礼,郑重其事地说道:“缥信,先让太恒院的医师过来,查验有无遭陷害的可能?”
异牟寻面上淡淡的,冷声道:“王后料理即可。”
廓·赤桑雅拉紫胀面皮,紧咬着下嘴唇不放。见王后如此行事,由衷敬畏地说:“王后仁义,下臣仅代赞普先行谢过。若查得属实,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烦请交付我等带回去处置,必给日东王交代!”
异牟寻并不看他,而是向召树屯示意。
召树屯了然,上前进言:“廓相言之有理,在场诸位权当做个见证,好教世人知晓,南诏并无苛待犯事的辰妃与使臣。”
秀妃看向李异傍,李异傍看向尚结心,三人肠子都悔青了,才说嘴就打嘴!好好地,何苦撺掇异牟寻给辰妃带耳坠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