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方小声抱怨:“前脚治好你的玉哥哥,后脚就把我卖了,真真没有情义的!”
茗伊想当然地说:“您才知道啊,打死我都不会,不敢,也不能对您有情义!”
祝余理论道:“没情义的海了去了,打死也没见过你这般理直气壮的!”
茗伊吐了吐舌:“吃人家嘴软,胜胜钟情余爷,就差把您的名字刺在身上了。不单我,便是玉哥哥、元帅和大师,谁敢跟您有半分情义啊!”
祝余无语,章仇和巫祝忍不住笑开。
......
吐蕃境内,摩志邪在赞蒙(赞普的妻子)殿中长跪,膝下全是铺得严密的狼牙刺,淡紫色花朵上不乏星星点点的血红。
“错哪儿了?”赞蒙蔡邦·玛加东格问道。
“辜负赞蒙厚望,教您难堪,一大过;
与辰妃苟合被擒,失了可靠的眼线,二大过;
没博得半分回礼,反赔上若干车辎重,三大过。”
四王子牟迪看不过,少不得劝说:“阿妈,三哥与大相的儿子伍仁打架。父王罚他认错,鞭笞一百下就原谅了他。”
听到大相二字,蔡邦·玛加东格变了脸色,点头道:“那我儿要阿妈怎么做?”
牟迪看着阿妈一副凌厉的神情,怯怯地说:“父王罚也罚了,他跪也跪了。犯一次过,要量几次刑?”
二王子牟迪知弟弟气短,也帮着劝说:“与其罚他,不如叫他想出个计策,好歹压住大相的风头。今日父王发气,大相话里话外指责不该由他出使南诏,不正是谴责母后干预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