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殿内,一位饱经风霜的花发大叔正自倒一肚子苦水。
“大师,我的孩子得了痨病,说不清是他先得的,还是比邻的提达姆家的孩子先得的。总之,是被苯教巫师拢总圈起,让医修给他们治病,也不知能不能得命!”
“那你是想知道孩子是不是被人祸害得病,还是想知道孩子能不能留命?”
“大师睿智,我都想知道!”
“被人祸害又如何,祸害别人又如何?”
“被人祸害,我可以去恨;祸害别人,我可以去赎罪。”
“除了恨跟赎罪,你的人生没有别的事做吗?”
“孩子的阿妈生下他便去了,若孩子也没了,我除了恨跟赎罪,没有可以留恋的了!”
“被人祸害,你可以去查祸害的根源;祸害别人,你更方便查清楚因何而得病,给别人的孩子赐福,让他们避免早早夭亡,让他们的父母不用像你一样,顶着一头的白发还要给黑发的孩子送葬。”
“大师,我做不到啊!”
“可以的,把别人的孩子当成你自己的孩子,即便孩子没了,也好渡他升天,善积福泽!对得起孩子的阿妈,也补偿了你没有照顾好他的愧疚之心!”
“这…我怎么没想到呢?…谢大师开导!”
看着那人去了,波邕妃犹未上前,倒是莲花生瞥见,淡淡地笑道:“王妃来了,又听住了?”
波邕妃回了回神,虔诚道:“大师又解了众生的疾苦!”
莲花生谦辞:“身观缘起,顺应缘起。”
波邕妃歉色,嗫嚅道:“大师可观,能应,波邕却无能施为!”
莲花生会意,合了下双目,不忍道:“赞普依旧要兴战乱?”。
波邕妃悻悻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