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继续问道:“他阿娘家住哪儿?”
费婆子道:“縻舍附近。”
花粉暗暗记下。
花飞见费婆子没有下文了,又接着问道:“费妈妈,那新妇是如何闹腾的?”
费婆子方自顾自笑道:“哎,说岔了,本是议论今日的遭遇,倒说了半打不相干的!”
花粉笑道:“能怎么闹腾?着了阎魔法的,小到拿刀弄杖,寻死觅活,大至持刀搬斧喊打喊杀。”
费婆子连连点头:“粉丫头说到点子上了,那孩子先时突地嚷头疼,接着就大叫一声,她男人伸手拉她,她忽地甩开,自个儿倒将身一跳,蹦跶有三四尺高。而后顺了地上的刀,遇鸡杀鸡,遇鸭杀鸭,后面贼狠狠地盯着宾客,看得人瘆得慌。亏得我跟老姐妹气力大,愣是抱住她夺下刀,捆了抬回房里,现下正身热如火,在床上胡言乱语,真真糟心呢!”
花飞问道:“您老治不了?”
费婆子被揭了短,没好气道:“要啥都能,我还在泔水边上住着?”
花粉打圆场:“费妈妈怎么不能,又要负责收拾泔水,又要帮着照看咱这些个闲人,还有上上下下的活计要料理,便是想学也没那个功夫,腾不出那颗闲心啊!”
花飞忙附和:“是是是,费妈妈不过是琐碎事儿多,没得空罢了!”
费婆子见他们恭维,勉强笑道:“唉,可不嘛!没闲心是一,二则有方道师罩着,横竖问他要几张贴子,和两剂丸药,没有不成的。”
花粉见有这么个丸药,两眼放光:“这么神奇,这丸药哪儿得的?”
费婆子谨慎道:“这可不能了,若真想知道,你自个儿问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