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宫主:“你这些日子的乖觉和秀巧,难不成都是与本宫逢场作戏?”
顾妍:“顾妍是真情实意,花粉本就是细作,茗伊才是奴家的真实身份。再者,奴家早早与表哥有了婚约,自是一女不侍二夫,宫主休要动怒。本就不是你的,你争来的再还回去,不过因果轮回,何苦执念!”
玉面宫主:“本宫最后问你一句,可曾动过半分真心?”
顾妍:“顾妍动过,茗伊从未!”
玉面宫主:“那你就一辈子当本宫的顾妍吧!”
里外的宫人不过百余,由世代梳起不嫁的女司世家独孤陵燕沿任。
城中最高长官有两位,才干先不论,单模样就把扶南国的十大面首甩出几条街去!
一位是武将江南博,用百姓的话说:“要没江家,扶南国早被刮得连渣儿都不剩!”
他曾祖父为国捐躯时,他祖父才五岁;他祖父马革裹尸时,他父亲十五岁。是以,他五岁时,他曾祖母的眼睛就瞎了,是哭瞎的!他十五岁时,他祖母的眼睛也瞎了,照旧哭瞎的!
第二年,他满十六,为了不让家里再添一个瞎子,他狠下心,拿瞌睡散把他父亲放倒了!这种损招,他是头回做,拿捏不准份量,他父亲一睡就是仨月!
在与林邕国的交战中,他顶替其父指挥作战,亲自斩杀了对方的第一统帅樊活,生擒了其子樊乌。借着势头,乘胜追击,给扶南国又挣出许多地界。
他父亲醒来的时候,见自己瞎眼的祖母,母亲和明目的妻子,同凯旋而归的儿子,齐齐守着他,放才知晓个中因由。
父子俩当晚挑灯夜谈。
父:这个官给你袭!
子:别,我乐得自在!
父:既这样,代父出征作甚!
子:你死不得!
父:你曾祖父,祖父死得,怎么偏为父死不得!
儿子:我曾祖母,祖母瞎了,怎好叫我娘眼瞎!
父亲:……
之后,皇帝封赏,他只求退居后防,好生栽培习武从军的好苗子,保家卫国!
小皇帝感其恪纯,太皇太后也怕他江家功高震主,猛地想起儿女城中,好些个不好意思杀的乱臣贼子。有他镇守着,不怕那起子人再生出幺蛾子,就许了这么个清净所在!
除此,江南博每日只管骑射演练、沙场教习和征兵入伍等琐事。
再说说另一位一等风流人物,文臣墨北弈。作为儿女城唯一学府,锦焕书院的首席院士。从他爹说起,到他爷爷,再至太爷爷,悉皆贵为扶南国的三朝元老。最为人称道的是,墨氏祖祖辈辈深谙为官之道,很受皇帝他父皇,他太上皇,和太皇皇的器重。
非说出个不足之处,不过是子嗣不济,生生世世,九代单传。
作为墨氏家族的当家主母,都是读书识字,能说会道的。为着子嗣不兴,她们做媳妇的时候,无论挨了多少的埋怨,都能感恩戴德的笑纳。直等到熬成了婆婆,再原封不动,倾囊相授于儿媳。
奔着儿孙满堂的念想,任凭买进多少真金白银的贵妾,纳入若干不动声色的良妾,历任夫妻从没红过脸。如同被扶乩下了咒,折腾的声嘶力竭,只单嫡妻有怀像。
外头人皆说:“只出产正根正苗!”
墨北弈弱冠之年,府上的门槛每隔半月便要让小厮帮着上漆修补,因为官媒频频上门,踩的人多了,保不住不这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