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高耀魁进屋,见他们这副情状,脱口打趣道:“呦,看来吾等来的不是时候!”
文子墨和尚琛尾随着进屋,瞥见祝余那抹不易察觉的不悦,扶额道:“祝老,鱼儿上钩了!”
尚琛跟着议论:“只是一件有些不妥。”
祝余:“你且说。”
尚琛:“要从才刚忆起,我们乔装成囊热河的仆从,预备伺候。赶巧了司浴的洁操领着一位精神的男子过来。为的是派份差事与他过活。”
祝余:“那人莫不是......”
尚琛点头附和:“不错。”
祝余畅意:“可有依据?”
尚琛:“我观他虎口有茧,定是个练家子!”
祝余:“只是因虎口有茧?”
尚琛:“不然,还有洁嫂的一句【小心提防】。”
祝余:“不通啊,她领的人就不怕出了差错,给自己添个杀身之祸?”
尚琛:“不止您疑惑,我们几个都在议论他(她)们到底几辈子仇呢!”
祝余点头附和。
文子墨忙道:“且别议论这些没要紧的,只说迟千素,她预备行的何事。”
祝余:“你且说!”
尚琛:“他们想趁机偷袭缥信!”
祝余:“那有何妨,与阿土支会一声,多派几个得力的负排跟着。若是怕沾了毒物,先服下紫金锭,便是真有个疏漏也能疗治,尽可宽心!”
苹安跟着说道:“就只防着【漫天花雨】,旁的倒也罢了!”
祝余笑道:“不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尚琛:“我私心里想着,单我与子墨,耀魁,空海并您一道。”
祝余:“可又怕咱们前脚走了,后头倘或有个身子不适,没人可帮着疗治,是与不是?”
尚琛:“祝老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祝余:“我已修书一封与师父,她会亲自过来替我几日,我们无可悬心矣!”
苹安见没有提到她,急急说道:“祝老,才刚不是说好也领奴家一道前去?千万别给疏漏了,教我白喜欢一场。”
祝余见她此番情状,多了些还有的天真烂漫,不由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岂有反悔之理?你看看,才刚到现在,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你便登时毛躁开来,委实不够沉稳,需好生条件一番。”
苹安自小由迟千素抚养,没有旁的男子教导她,经祝余这般循循善诱,委实觉着新鲜有趣,且心头着暖,柔声应道:“巫师说得是,苹安记下了!”
高耀魁:“别叫巫师了,直接叫他祝老便是!”
苹安:“巫师不过与你一般,何故叫老了他,便是改口,也该称一句祝哥。”
祝余没好意思道:“称呼随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