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闻言只得作罢,心里觉着这位太主甚是随和。
阿帕查可是冷汗出了一身,太主口中就近的屋室,正是自己住的这间,想到她可能是来搜罗物证,自己不由心慌,以致连手掌心亦是冰凉一片。更要命的是,她昨夜才治了好些个猛老虎,真被查出来,少不得拿长着倒刺的藤条责打其脊背,而后下狱,日日以辣椒水沾了皮鞭,抽打自己!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姜婳一进门便留意湃了水娇养的猛老虎,心下了然,静待同她说道此事。
阿帕查在浆屋练就一手的利落活计,三两下就侍弄齐整并浆得干干的,与姜婳穿戴上。
姜婳婆娑了几下浆洗过的那片,触感干爽,手心沾带余香,不由笑道:“难为你还添了些香料。”
阿帕查恭恭敬敬地说道:“回禀太主,那是七星海棠制的香油,只需一点沾染,蚊虫就怕这味儿,不至于教扁螂之流再度滑过,白费精神!”
姜婳称意道:“你做事倒是滴水不漏,今日就跟了我去吧,正好我宫里的使女放出几个回家待嫁了,你正好补漏!”她边说边同浆屋的老嬷说项。
老嬷自是点头,满口应承,还不忘同阿帕查哈腰道:“好孩子,难为你熬出了头,不枉我这些年疼你,到底学了好些本事。此番同太主去了,务必好好当差,和睦紫薇宫的姊妹,可听明白了?”
阿帕查听她说教,怎么听怎么变扭,还疼她?想着眼前的花发老婆子,也不反省反省,当初怎么拿藤条抽她的?如何帮着旁的使女,诸如阿南达·灵咸之流,尽是帮腔栽赃,让她吃了好些苦头。不由冷笑:“老嬷,我听明白了,您老人家自然是疼我,我一笔一笔都记着呢,长长久久也不能忘记。”
老嬷瞧着她一脸的疏远,也没好意思热脸贴她,亦不好再言语。
当晚,姜婳命旁的女使退下,留阿帕查与她守夜。
阿帕查开门见山:“太主,您都知道了吧?”
姜婳卸下了那副清淡的面容,现出一副妖娆的姿态:“嗯,你那猛老虎想必治的不错,他日预备些,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