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及多愈发称心:“那我也虑到了,左右伯央养病要紧,让他安生在岛上住着,我把伯勒请出岛来,安排在伯央从前的屋舍居住,费不了什么。”
黑耳继续道:“那外人看着不会龃龉,王央保不齐过问,还有后勒和太后勒,预备怎么个交代法儿?”
夯及多摆手:“伯央久病之人,不宜干锅熬汤过旺,免得辜负了此番冲喜给他求来的好意头!”
黑耳:“王子纯孝,只是那伯央要是不肯呢,木记虽说是商户,但要是不想火花在外过形同寡居独处的日子,硬是要安排她回本家过活,待伯央身子好全再两下里凑成一处,也不是不可以!”
夯及多方想起还有这层关系,忙同黑耳议论:“那木记一家可贪财?”
黑耳笑道:“王子,他们一商户,不贪财,还出来做生意?”
夯及多:“你还不晓得我的意思,我是问他们是不是什么财都肯贪,都爱贪,都上赶着贪?”
黑耳摇头:“年年城里的启明屋点灯,木记都是独一份,您说,要是没点子名望,没点子气度,没点子布施于众,做些实打实的好事,能得这个殊荣?再有,他们已故的家主是信佛笃佛,乐善好义的,您说,家风如此,路柴焉能什么财都贪?还有,这火花同现在的木记央少虽非一母所出,但因央少的火勒原是前火勒的奴隶,一路被抬举到现在这个地步,母子俩对这位火花是当恩人一般,又亲又爱重,本来这桩婚事就是打着王央赐婚才做下的,木记原就是一万个不情愿,要真生发出旁的事故,怕是要弄泥了!”
一席话,说得夯及多不好用强,只道:“那有什么可以掣肘的?”
黑耳:“他们的家主死得不明不白,到现在都没个头绪,就这事,据说是块心病!”
夯及多:“这倒是有些意思,那你能料理得开不?”
黑耳:“王子,您真想好了,指不定人都已经成事了,犯不上要个被破......”
夯及多打住道:“眉书言画了她的影,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