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的,她愿意自己不会在意的,可知道和现实是两回事儿。看着一个个女人被抬进府,被太子宠幸,给她敬茶,她心如刀割。
慢慢的她在不能接受中接受了,适应了,甚至是麻木了,但祖父突然间告诉她梅心与太子有染,并且已经怀了身孕。
五雷轰顶,晴天霹雳,她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梅心粗陋连她身边的婢女都不如,给她提鞋都不配,凭什么跟她抢丈夫。最主要的是她是她的朋友,她怎么可以觊觎她的丈夫。
太子也是,睡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一向她最看不起的梅心,而且还让她怀了身孕。
她恨,她恼,她怒,她奋笔疾书给太子写信。一封又一封,一封又一封,却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她想质问梅心为什么,她却不见她。凭什么,她凭什么拒绝,她又有什么资格拒绝?
她才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她才是未来的一国之母,她凭什么拒绝,凭什么不见。
随着怒意盈满胸腔冲上心头,邱雨薇将手中的蜡烛捏碎了。一小块儿一小块儿跌落就像是她眼中的泪水。
贴身伺候她的周嬷嬷有些担忧,忍不住上前道:“娘娘,马车备好了,但您真的要去吗?先不说皇上刚刚下旨封梅少将军为镇国长公主,就是……”
怒目而视愤然而起,一把将手中的蜡烛狠狠的摔在地上,邱雨薇道:“去,为什么不去,是她没脸见我,又不是我没脸见她。她不是一向自命清高不与世间女子为伍,我倒要去问问她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
眼睛微眯,嗤笑一声,邱雨薇面容扭曲一脸愤恨的冷嘲热讽说:“镇国长公主,皇上还真是下了血本了,就是不知道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同意不同意。”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邱雨薇在知道梅心怀了太子的孩子以后将一腔爱意全部化成了恨。
周嬷嬷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张口道:“昨儿奴婢听下面的人说秦良娣看到鱼虾吐了两回,只怕是有了身子。”
心中一震眉头深锁,邱雨薇面沉如水的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停了避子汤。请了太医看过没有?”
自从生下女儿以后她就给每一位侍妾赐了避子汤药,在她没有生下嫡子之前,她是不会让她们有孕的。
周嬷嬷一听这话心里就有数了,轻轻的摇了摇头说:“请了,估计是日子尚浅又或者是她收买了太医,太医说是脾胃不适导致的呕吐。让她最近一段时间吃清淡点儿,多卧床休息。”
意有所指,周嬷嬷十分肯定。
邱雨薇与梅心不同,对于后宅那些妇人手段十分精通。因此,吩咐说:“盯着她,若是,直接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