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用的帐幔是深蓝色的,眼前的是鸦青色的,且滚了边绣了竹子在上面儿。
看着不错,宗政明臻说:“不用了,这颜色挺好的,不必换了。以后房间里不准熏香,放盆花儿就好。”
上一世几次都差点死在熏香上,他颇为忌讳。而且他本身也不喜欢熏香的味道,觉得挺冲的,刺鼻子。
在他院子里伺候多年,知道他不喜欢熏香的味道,清欢忙道:“夫人先前进来时说有味儿让奴婢拿香熏一熏,奴婢现在就把香炉拿出去,以后绝不再燃香了。”
说话间清欢步履匆匆的去拿香炉,宗政明臻“嗯”了一声就出去了。
看完卧房去看书房,说不出的满意,尤其是那三面墙上全部都打了架子,放满了他的书。不过,还是比原来的书房奢华,尤其是那一匣子的徽墨,更是价值万金。
老娘还真是藏得住,这么多的徽墨竟然现在才拿出来,还有旁边的砚台和笔,无一不是好东西。
“启禀侯爷,水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说完清欢走了进来,不过她并没有直接走到他面前,而是距离三步远的时候停下了。
宗政明臻洗澡素来不用丫鬟伺候,骤然听到清欢的话不免皱起了眉头。回头看她,恍然发现她已经长开了,长大了::“你今年多大了?”
心中一喜,清欢垂着的头瞬间抬起,偷偷的看了一眼宗政明臻,她有些害羞的回答说:“回侯爷的话,奴婢今年十六了。”
十六岁的姑娘可以出嫁了,但她却不敢觊觎夫人之位。喜欢宗政明臻多年,不管是做妾还是通房丫头她都愿意。
先是熏香再是伺候他沐浴更衣,心思显而易见,宗政明臻也不生气,直接将梓琛叫进来说:“你领着她去跟张妈妈说,凡在我院子里伺候的丫鬟满十四岁的皆打发走。该配人配人,该给卖身契给卖身契,该打发到庄子上就打发到庄子上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一个丫头进来。”
扑通一声如五雷轰顶,满脸羞红的清欢瞬间如坠地狱,急赤白脸道:“侯爷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
“备水,我要沐浴!”说完宗政明臻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梓琛无语也觉得清欢脑子有问题,明知道侯爷最忌讳这个还偏偏打鬼主意,起歪心思。现在好了,打发出去:“别磕了,侯爷已经走了。走吧,去找张妈妈,凡是出府的丫鬟都有遣散银子拿,你也不必哭哭啼啼跟死了爹娘似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连主子都敢肖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清欢伤心但心中却十分疑惑,明明前一段时间侯爷还让她伺候呢,怎么突然间就变了?
莫不是之前自己偷听夫人和纪管家说的话是真的,侯爷根本不在府中,原来那个是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