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邱宰辅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朝廷效力,跟梅余两家都没有什么交情,结果被扯上了。也不知道邱家三小姐长的什么模样,心肠竟如此歹毒。不行,我得赶紧回家教训教训我那几个不孝子,千万别被外面的狐狸精给迷住了。这都叫什么事儿,杀妻灭子,胆大包天啊。”
“谁说不是呢,这后院儿起火可是不得了。你看看余侯,平日里多威风的一个人啊,只听到夫人的声音就吓的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可见没少挨打。不行,我也得赶紧让我那婆娘紧闭门户好好教导几个女儿,挑儿媳妇的时候也得把眼睛擦亮了,这目不识丁的恶妇是万万娶不得的,要不然家宅不宁天天闹的鸡飞狗跳,我这张老脸也丢尽了。”
吏部尚书鲁良听前面两位同僚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心里有些烦闷,说实话他并不想出来,他有些担心梅心。纵然刚刚他也见识了她的伶牙俐齿,但比着邱宰辅那只老狐狸,她差的还太远了。
深吸一口气,驻足停步回头望,见余夫人被请进了太和殿内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余侯惯会装,他又是皇上的心腹,梅心想要合离只怕是不容易。
“大哥,大哥……”沉思间鲁家老二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似是有话要说,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左右前后。
鲁国良见他面露担忧之色,又见几个同僚走来,人多口杂,低声言道:“出去再说!”
鲁延辉会意,闭口不言点了点头,然后兄弟二人就一前一后随着众臣一起离开了。
太和殿内余夫人已经哭诉完毕,因为说的太急又太过激动,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梅心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的看着,像是看一场闹剧,皇上则横眉冷目的盯着余侯说:“她所言可都属实?”
火冒三丈,嚼齿穿龈,余侯恨不得将妻子给千刀万剐了。说什么不好,竟然将他从前所做的事给攀扯了出来,还说他以权谋私,这是想害死他啊。
拒不承认,想了想,余侯跪在地上说:“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这毒妇看儿媳妇不顺眼,处处刁难,天天向臣告状。臣无法只得尽量避着她,加上年底了也忙,最近一直都回家很晚,那想到她竟怨恨至此。皇上,微臣教子无方,微臣管不住妻儿,微臣错了,微臣知错了,请皇上开恩!”
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丈夫这个样子,哭泣中的余夫人满脸惊愕,有些懵,也惊呆了!
看余侯哭的鼻涕横流跟死了爹娘一样,一脸怂样,皇上怒了,张口喝斥道:“哭什么哭,都给朕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