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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芳菲走出香闺,来到庭院,佯装散步。
但是,她借树枝茂叶的掩护,偷偷回身瞧瞧。
待看到杜薇离开了她的房间,她便嘲弄地朝杜薇的身影笑了笑,然后又复回房中。
她独坐一小会,待丫环冬麦沐浴回来,便冬麦随她一起去看看方旭。
此时,方旭已做完吐纳功夫,已躺下睡着了。
窦芳菲忍气吞声,上前为方旭拉好被子,便与冬麦出去,并关好了房门。
如是几天,窦芳菲每天都由冬麦陪着,去方旭房中陪他。方旭果然没对她动手动脚。
在冬麦的陪同下,方旭竟然半个月没有吭声,也没有对窦芳菲动手动脚。
他在静心修炼“越女刀谱”,在有美人悉心照料的情况下,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他的内力又精进如斯。
如是半月过去,他胸腔断骨已生长并已接上,胸前夹板拆除,终于可以下床走动,并且可以运动了。
秋风扫落叶,庭院深深。
窦府里,显得沧桑清冷。
夕阳下,庭院里,很寂静。
落花散落一地,无奈飘零。
方旭迈步于庭院,望着满地落叶,青草泛黄,花瓣飘零,不由心头涌起了一阵哀伤。
他心道:中秋了,不知道老爸和老妈的情况怎么样?
我是计划生育时代的产物,老爸和老妈就生我一个儿子,好不容易等着我考上华夏最高学府,我却失踪了。
几个月没有我的消息,爸爸、妈妈肯定会很焦急,学校也肯定以为我出事了。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代社会去?
乐仪怎么样了?
她有没有被别的男生泡走了?
……
方旭内心幽幽长叹,想起了大学美丽的校园,想起了父母,想起了美丽女友刘乐仪。
他心头一阵难过,一阵感伤,一阵落寞。
窦芳菲与方旭冷战了半个月,终是忍不住了。
她看到方旭走出房门到庭院散步,便找个借口,拿了件披风,来到方旭身后,轻声细语地提醒他:“方大人,傍晚的风很凉,你披件外套吧?你的越女刀谱丢失了,如若被江湖匪徒所拾,那不仅是贵派的损失,也可能会是整个武林的损失。民女以为,方大人伤势好到了一定的程度,应该先去找找贵派宝经,免得令师焦急。”
她说罢,又将披风披在方旭的肩膀上。
她那副很关切的样子,真让人感动。
不过,她的身旁站着冬麦。
这是她半个月来的保护神。
她不敢再与方旭独处。
她无论任何时候来见方旭,都不忘拉着冬麦来陪伴。
方旭闻声回头,勉强一笑。
他拱手向她道谢,语气淡淡的说道:“窦姑娘,谢谢你,谢谢令尊,谢谢你全家,谢谢你祖宗十八代。”
窦芳菲一听,俏脸蓦变,愤然相问:“你……有你这么谢人的吗?”
“呵呵……”
冬麦却忍俊不禁,咯咯咯地笑起来了。
她感觉方旭好滑稽,竟然这样向人家道谢,这岂不是在骂窦芳菲一家及其祖宗十八代吗?
方旭嘻嘻一笑,说道:“窦姑娘,我不是广场上算卦的,唠不出那么多你爱听的嗑。反正,方某很感谢你。我打算呆会就走,我要去找武惠英那个女魔头,向她讨还越女刀谱,我相信,她肯定也在四处找我。此事,方某一定得给家师一个交代。”
他俊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既戏弄窦芳菲一番,也编了个借口,设下一个骗局。
他想起上次自己被玉林下毒暗算的情景,心有余悸。
他知道自己伤势稍好,便有可能会遭人暗杀或是下毒,因为自己护送圣旨的事按时间推算,算是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