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明白方旭的苦心。
方旭对她太好了,对她太关照了,对她太爱护了。
她心想至此,又感激地望向方旭。
方旭向她一笑。
花千朵即时脸红,羞涩地低下头来,伸手弄衣。
衙役取开夹棍,又盛来一盆冷水,泼在路北雄的头上。
“呼……呼呼呼……好冷!好冷!冷!”
路北雄被冷水泼醒,浑身发冷,牙龈打颤,浑身发抖。
何四海将自己编好和写好的供词,呈到路北雄面前,说道:“路北雄,确认签字画押吧。不然,你会更惨。这里的刑具会全部在你身上用一遍。你受不了的。如果你不确认,不签字画押,明天,你的家眷也会押到这里来,你的妻妾和小孩,就更受不了何大人创造的这些刑具了。后面,还有烙刑、老虎凳、斩手指、割舌头、挖睛珠、掏耳朵、灌辣椒水、洗肠……”
虽然还没见到这些刑具,但是,听着何四海的数数,花千朵、花秋行和花冬风已经吓得浑身哆嗦。
他们虽然曾随花书青与衙门来往很密,但是,从没见过何宝富在公堂上对犯人使用这些刑具啊!
他们平素都是随花书青来送钱的。
何宝富听着何四海这些话,脸红耳赤。
他心里暗骂:
何四海,你姥姥的,你这是骂我老子呀!
你姥姥的,你现在想要随方旭走了,就来骂老子,你真不是东西!
没有老子救你,你当年进京赶考落榜,死在回家路上了。
……
何宝富骂着骂着,又侧头看看方旭。
方旭朝何宝富竖起了拇指,朝何宝富笑了笑。
他看似称赞何宝富,实际在讽刺何宝富。
……
何宝富脸红至脖,讪讪地笑了,赶紧又别开头去。
路北雄悲哀地说道:“我认!我认!”
有衙役过来,拿毛巾给路北雄抹干净手上的水、冷汗和血。又有衙役过来,拿毛笔醮墨,递与路北雄。
路北雄接过毛笔,抬头望向何宝富。
何宝富狡猾地点了点头,佯装给路北雄一个希望。
他现在真有杀路北雄之心了。
不然,此事迟早也会被路北雄传扬出去的。
……
路北雄则是心想:
可能是何大人做样子给方旭看的。
呆会,方旭走了,何大人就会释放我,并会给我赔罪,给我赔偿的。
这些年来,何大人收了路某多少银子呀?
何大人的几个小妾,都是路某从姬院里买来的,都是路某用过之后,感觉好用,才送给他享用的。
何大人最后一个小妾,去年新生的一个婴孩,还是老子的骨肉。
路某和何大人一家,不仅仅是友谊,还有亲情。
何大人绝不会害路某的。
……
于是,路北雄心想至此,便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