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行人本来就是用毒的大行家,夜不行更是其中好手,和夜不行相比,孟回春反而是半个门外汉。
夜不行静下心来,只用了一个白天就弄清楚了夜平安发烧的原因。
夜不行知道夜平安那张膏药是他抢夺而来的,原本是要贴在另外一个病人脸上的。
夜玫瑰瞪着这个被家里老人们惯坏的弟弟:“你抢东西、抢女人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膏药也抢!”
夜平安诺诺无语,这特马丢人的事,怎么解释都会换来姐姐一顿暴击。
他恨死里那个带北虏女子看病的男子,那厮的一言一行都历历在目。
“嗯”夜平安忽然想到一件事。
“姐姐!”他大喊起来。
“你干什么,我就站在你面前,这么大声,想吓死我!”
“我想起那人是谁了!”
夜玫瑰和夜不行一起看着他。
夜平安道:“他就是那个在那荒废村子,抓到我,又把我弄到清渠岭的人”
夜不行脸色难看,瞪着他:“你确定?”
夜平安几乎要从床上跳下来:“我可以确定,当时只顾着想别的事,只是觉得这人声音耳熟,现在才想起来,一定是他”
夜不行恨的直咬牙“那么大的事,你现在才想起来,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你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抢到那副膏药吗!”
夜平安这厮当时一门心思打探那位北虏美人的事,哪有功夫想江浪声音熟不熟悉,要不是这会恨透了那副膏药,恐怕还不去仔细回忆呢!
夜行人这些日子受到的一连串打击,就是从夜攻清渠岭开始的,如果不是见到夜平安的信号,如果不是来到云州府城治伤,如果不是······。
回想起来,这一连串的挫折和伤亡都源自于那个男子。
夜平安嘶声喊道:“姐姐,一定是那厮,把我绑起来,一直敲我脑袋的就是那个家伙,你帮我将他抓来,我非要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夜玫瑰狠狠瞪了不争气的弟弟一眼,若不是看他此时样子凄惨,一定一脚踢过去。
她脸上越发难看,问夜不行:“知道那人住在那家客栈吗?”
夜平安已经抢先回答:“高升客栈”
夜玫瑰对夜不行道:“行叔,今天晚上我去一趟”
夜不行点点头:“小姐,你要小心,那家伙无比阴险狡诈”
他没有说什么外面雨大,这种天气对夜行人来说,才是真正好天气。
躺在病床上的夜平安道:“姐姐小心”
夜玫瑰总算有些欣慰,这个弟弟屡遭挫折,总算知道关心人了。
然而夜平安接着说出的话,使得她险些一脚没忍住,狠狠踢过去。
“姐姐,能不能把那北虏美人还我带回来”
“嘭”夜玫瑰大步走出这间房子,狠狠摔上房门。
夜不行也狠狠瞪着船上这厮,伸手指着他:“别说是你姐姐,我都想给你一脚”
夜玫瑰沿着回廊,看着外面的雨势,气鼓鼓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两个侍女知道小姐正在气头,谁也不会去触她霉头,小心翼翼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