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画盯着天花板道,“对了,战北琛,李先生去世明日是七天了吧?按照普通人家的常理,三日就应该出殡了,为何这都要七日了还在家中停丧?”
如今,李文年的尸体躺在棺中,下面是铁质的冰块儿箱子保存尸体,还安放在祠堂之中。
战北琛打了哈欠道,“李先生还有个女儿在英国留洋,他去世那日,爹就让人电报给她,让她赶回来,李先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爹想,不论如何,也要等她回来送李先生最后一程,如今也有六日了,远洋的轮船也该到了,明日葬礼之前,她定能到家。”
沈初画点头,原来如此。
战北琛忽然在她唇上啄了下,便闭上了眼睛。
不一忽儿,他气息变得浑厚。
这是睡熟了。
沈初画自从重生以来,睡眠都不好,一到了晚上,也不知怎的,总觉得胸口憋闷,想出去透透气。
翻来覆去几次,实在无法入睡,她便披了件月白的描春绉长披褂下了楼。
这个时间,战家的人都休息了。
偌大的统领府出奇的冷清。
推开后门。
一阵凉风扑在身上,沈初画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跨过高门槛,踩在长廊上。
一抬头,便见到一个男人正在长廊上,目光深远,满面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