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打量,才发现江依的头发是盘起来的妇人发髻,看来是嫁了个好夫君的缘故。
“您的夫君是庄户人家,与您相识确是冥冥中自有安排的,若不然怎能走到一起呢?如今我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当初的恩情,若是您不嫌弃,便在这里住下吧。”江依携着沐夫人,推开小院子的门,折腾了大半晌,楼里的绣娘都忍不住探出头来观望。
沐夫人觉得有些紧张,不知该作何举动才算合适,只能随着江依的脚步走进去。
屋里暖洋洋的,虽然天气已经过了寒冷的时节,可她夫君如今中毒体弱,不能受凉。对于这种细心的温暖,沐夫人着实感动。
进了主卧,只见一男子躺在帐中,沐夫人忙过去掀开帷幔,只见一脸警惕的夫君在见到她的一瞬间,面上写满了担忧。
“沐儿,这是怎么回事?”陈粮在破庙里藏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带了过来,他一个农户,什么世面都没见过,差点吓破了胆。
“陈伯伯别惊慌,这绣楼聘了沐夫人作绣娘,也是体谅您的身体,才做了如此打算。”阿织作为绣楼一把手,自然知道如何同人沟通这样的事情。
江依安慰地拍了拍沐夫人的手背,表示还有些事情,就先离开了。剩下的就交给了阿织。
待出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十七也见机把江若查到的资料送到了江依手中。
“这可真是麻烦。”江依拎着厚厚一本簿子抱怨道,“这么详细做什么?就要两人最近的事情就可以了。”
“那您看最后约莫十五页就够了。”十七心道,果然还是江若说得准,小姐才没心思全看一遍呢。
不过很快江依就发现了端倪:“就最后这么十几页有字儿!你现在去告诉师兄!让他一刻钟内到我这来!要不然我就回药谷去!”
“好嘞!”十七欣喜异常,可是好久没见庄主吃瘪了,他就喜欢看这出。
在十七利落地翻出去之后,江依这才打开了簿子,仔细阅读起来。
原来这陈粮原是父母从亲族那过继的,偏巧这一宗族就他们家过的不错。
剩下的人便起了歹心。
估计再这么观望下去,这养父母也要遭人暗算。
不过这养父母也是拆散鸳鸯的人,这事还是得看沐夫人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