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了反倒伶俐了,以前怎么看着那么温顺,在夫家可得把狐狸尾巴藏好了。”江若翘着二郎腿,看着松快,其实没想饶人。
“说正事呢。”江依又有些生气了,跟师兄说话总说不到点子上,明明交代十七的事情全都能利利索索的做好,怎么一见面就不行呢?
“你不就是想说,这对养父母可能也会出些事情,你不想帮又觉得不合适么。”江若笑道,“多大点事,明儿个你瞧好了吧。”
江依对江若的办事能力十分信任,当下也不计较其他,也不去问这事他准备怎么处理。安顿好沐夫人夫妻二人,便回了定国公府。
次日一大早醒来,便听说城内有官兵挨家挨户搜人。
“怎么回事?”江依坐在镜前,正描眉,忽然听说外头有些乱,便好奇地问阿织。
一旁苏启恰好休沐,没惦记起身,洗漱完正躺在床上翻阅书籍。
阿织也没避着,只当个乐呵讲出来:“咱活的年头也不短,还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儿呢。”
一旁苏启笑出声来:“小丫头片子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还不好好跟你家少夫人说,小心爷叫人打你的板子。”
“要打你就打自己的人去,打我的人做什么?”
江依走过去,掐了一把苏启腰间软肉,疼的苏启龇牙咧嘴,不住求饶:“得,就一时嘴快,我一个做丈夫的连个丫鬟头欺负不得,等我哪天重振夫纲。”
这下不只屋里的人,连外头候着的仆人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打岔,就都忘了要说的事情,还是定国公派人来将苏启叫走,主仆二人才想起来这事。
阿织还没说,就自己先笑出来了:“小姐可是不知道,庄主这次真的太损了。”
“他干啥了?”江依看阿织笑得开心,也忍不住跟着笑。
“庄主把陈粮是私生子的事情透给陈家四郎了。四郎媳妇昨晚就投了井,庄主使人救了回来又丢回陈家大院了,一早上起来那叫一个热闹。”
“那怎得还扯上官兵了?”江依不解。
“那四郎媳妇失了神智,有人就给陈四郎吹耳边风,说就告陈大郎强占弟媳,找他要赔款。”阿织一想起方才十七带回来的消息,就止不住的乐,“陈大郎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儿子让人莫名下了毒,自己又扯上了官司。”
“那陈粮会不会受到影响?”从他们查到的事情上看,陈粮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
“那陈粮自中毒就被沐夫人藏得死死的,谁都不知道在哪,现在陈家两房的人都在衙门呢,一个说媳妇让人欺负了,一个说儿子让人陷害了。”阿织幸灾乐祸,“可是真热闹呢。”
江依不由得担忧道:“这样做恐怕对他们夫妇的名声有影响,师兄还是考虑得太粗略了些。”
“哎呀我的小姐,您以为庄主就会挑事儿呀?”阿织插空给江依沏了一壶茶,“这都是陈粮知道之后同意了的。”
“这是为何呀?”有人会这么不顾及名声面子么?
“您想啊,陈粮是个什么身份?私生子,陈家大郎的私生子。”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