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形势瞬息万变。
方丞相在朝中沉寂许久,这几日突然被弹劾,众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都有些担心昭王受牵连。
毕竟丞相府的嫡孙女现在做了昭王妃,也不知昭王殿下会不会伸出援手。
皇帝最近因着重朝臣的“家事”也有些烦忧。尤其是定国公府,在他眼皮子底下是什么都敢干。虽然自己当初赐婚的时候并不在意江依的事情,可好歹也是金口玉言,把人嫁过去了苏府,怎么也该看在他的面子上好好对待人家才是。
谁知江依不过“过世”短短数日,定国公府就大张旗鼓地迎了程娇进门。真是好大的胃口。
于是早朝的时候两个人被点了名留下,一个是他的五皇子昭王殿下,还有一个便是新婚燕尔的苏启了。
进了御书房,方才在大殿上还不觉得,此刻苏启离皇帝近了不少,身上的脂粉味儿熏得皇帝头都疼了。
“新婚感觉如何?”皇帝也不抬头看人,昭王也不见外,自顾自的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可苏启是没有这个胆量的,只能站着。
此时从皇帝那散发的压力仿佛无形的手掌死死压在苏启的背上,令他透不过气来。
“回皇上,臣过的很好。”
皇帝听罢,嗤之以鼻:“哼,是过的好,毕竟是你定国公府自个儿选的人了。”
这话让苏启心中警铃大作,他慌忙跪了下去:“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皇帝越想越觉得定国公府是驳了他的颜面,语气中的不满也明显了起来,“朕为你赐婚,你就是这么回应朕的?”
“这...这婚事被搅合了,自是未成,再说也是姚府那边不愿义女再嫁过来了啊。”苏启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企图蒙混过关。
皇帝气得差点翻了白眼!
昭王殿下在一旁,没想到这定国公府是这般的无耻:“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过?”
“臣说的字字属实啊!”没想到五皇子也不帮着他,苏启这才慌了神,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并不在乎皇帝的赐婚。
衡量了一番,苏启自己劝慰自己道,反正他如今的岳父不会见死不救,朝中言官自有他们的章程。便念着一定要咬死了不能承认。
“朕现在,下旨,要你和离,为你已故的先夫人守灵。”皇帝也知道个中利害,决定先拆散了他们再逐个击破。
可苏启如遭雷劈:“什么已故?”
见此情况,昭王殿下决定先发制人:“女神医可是在你府上死的,据说抬回家不久就化作了血水,连骸骨都没留下,此情此景百姓们在你府门口可是都看得一清二楚,现在在这装傻,有意思吗?”
江依死了?
苏启近来眠花宿柳,许久不问内宅之事,过的自在便也没在意江依为何许久不曾找过他了。
仔细一想,确实最近连下人都闭口不谈少夫人的事情。
怪不得,怪不得程娇嫁过来之后一直没出什么乱子,甚至一丝一毫的痕迹都看不到,原来是这个他一直以为在自己院子里的人早就不在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苏启不知该作何感受,如今身体大好,中的毒也无碍了,似乎江依在他心中也什么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