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皇后”,已经是最后一个了,皇帝至今没能找到新的代替品,因而焦虑万分。
而烟儿不过是被皇帝发现的另一个血液特殊的女子,哑婆也提过此女成效不能与皇后相比,可也是如今能找到的最好的药引了。是烟儿自己蠢笨,分不清虚情假意,探不到结局罢了。
哑婆是巫师后人,是会占卜测算的,已经知道杰越大势已去,先帝也明白,如今的杰越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强盛。历代皇帝厉兵秣马,可先帝却惦记议和,为着天下黎明百姓的生计而议和。便也出现了不同的党派之争,才有了逼宫一事。
不过当今登基,苦于找寻解蛊之法,纵使在用兵上再有天分,没命了,便什么都没了。这才让长公主每战每胜。
怪不得她一路都这么顺,宫里江若坐镇,粮草军需姚安解决,什么顾虑都没有。
想到这,她突然一拍脑门:“坏了,好久没回信了!”
哑婆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吓得一愣,而后生气的抬手敲了她的脑门。
“哎呦,您别用这么大劲儿,再给我敲傻了。”长公主觉得哑婆能对她这么掏心窝子,肯定是有缘由的,便问道,“您和药铺那位,这样帮我,可是有事需要我?”
哑婆弯唇一笑,摇了摇头。
长公主一头雾水,但是也不好再多问:“把书都放回去,我们走吧,不过既到此处,还是要有一番作为的。”
她趁着哑婆收拾书籍,凑到了皇帝的床榻前,搓着手:“看着倒是像个正人君子,却阴谋诡计多端啊,你知道我是谁么。”
床榻上的皇帝目不能张,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被恐惧感团团包围着。他只匆匆瞥到了这个年轻人一眼,便成了如今的样子。
“你还记得昭王么。”长公主慢悠悠的,带着怀念说着皇兄的封号。
床榻上的皇帝无法作出反应,却是想起来昭王是何人了。
他不成器的小皇弟,方承良,派奸细暗害了的枫阳战神!
“他失了嫂嫂,我也不责怪他在战场上这般拼命,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长公主语气凉凉的,“若不是你让方承良埋伏在我枫阳,他就不会遇到方蕴!也不会因为痛失爱妻,在战场上心力交瘁,中了奸计!”
长公主慢慢从腰间拔出软剑:“这样也好,反正他也是中了蛊的,与其和方承良那个蠢货一般的死法,不如就这样,也好,也好……”
她似乎丢了魂魄一般,双眼渐渐失去了焦距。双手握剑高高抬起。
却还是没要了杰越皇帝的命。
“想痛快的死吗?觉得解脱了吗?我怎么会这么好心。我会把你留在这,等着蛊虫没了制约,蚕食你的身体,最后再把吞了你血肉的虫子一把火烧了,总比将你挫骨扬灰方便得多!”
长公主薄凉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灌入皇帝的耳朵。他害怕的想喊,想叫,甚至想求饶,可终究发不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