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杀害劳伦的凶手。”贾儒道。
宋战线:“……”
“血口喷人。”陆元目光闪烁不定,感觉嘴唇愈发的干涩,不由自主的伸舌头舔一下,却让底气变得不足,从而让人感觉像是歇斯底里的反击,当然,其中更是夹杂着十分的愤怒。
看着激动中又带胆怯的陆元,宋战线的脑海不断的翻腾着,心想:“他会是那个内鬼吗,资料上来说,他是清白的,断然不会与医院为敌,行为上来说,他一直是精神科的专家,这些人虽然没有什么建树,却也是勤勤肯肯的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无论纵哪个方面想,他都不该是被怀疑的对象,可是,贾儒从乡下,完全不计较利益关系,人际关系的平衡,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从他到医院来,从来没有打过妄言,字字如金,人更是耿直的紧,他是不会说谎的,也就是说,两个人如果不是有误会,就是其中有一个人撒谎了,是贾儒借着这个机会挤兑陆元,还是陆元本身有问题,这都是让人难以明了的事情。”
“院长,再给仪琳打个电话吧。”贾儒丝毫不理会陆元,转身平静的说着。
宋战线感觉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诡异了,撇了眼淡定的贾儒,又看了眼愤怒的陆元,最后拔打了仪琳的电话,一边拔了两次,每次都没有人接听,最后,他把目光看向贾儒,道:“没有人接听。”
“出意外了。”贾儒面色如水,看着陆元道。
“你看我干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让仪琳出意外了。”陆元怒目而视,死死的盯着贾儒,语气阴冷之极。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贾儒嘴角一勾,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宋战线,道:“院长,他自己承认了,他把仪琳害了。”
“咳……”这一切在宋战线看来,一没有物证,二没有人证,陆元的话分明是气急而语,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当真,而贾儒却当真了,这分明就是儿戏吗,不由得,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就算陆元是凶手,你也得有证据不是吗。”
“院长……”听到宋战线的话,陆元急忙上前一步,下意识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双拳握紧了,道:“院长,不能这样冤枉人。”
宋战线压了压手,示意陆元不要惊慌,道:“清者自清吗。”
“可是……”陆元感觉额头细布着一层汗珠,道:“我为医院工作这些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说我,我伤心。”
“装,再装也纯不了。”贾儒冷冷的说着。
“装?”陆元的眼睛越瞪越大,双眼中布满了血丝,死死的盯着贾儒,上前一步,愤怒道:“我用得着装吗,我来医院多久了,你来医院多久……”
“你还在装。”贾儒清澈的眸子平静的盯着几乎要爆走的陆元,淡淡道。
“我装什么了?”陆元凌乱了。
“你把仪琳抓起来了吧?”贾儒嘴角带着和熙的笑容,缓缓道:“而且你把他当成自己的倒数第二张牌,用来保命用的。”
陆元一怔,随即更怒了,几乎吼道:“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这是诽谤。”
“是吗?”贾儒不为所动,反而看着愈发冷静的宋战线,道:“院长,在这之前,仪琳进了陆元的办公室,然后就失踪了。”
“是这样啊……”宋战线微微皱眉,点点头,然后深深的思考。
“你凭什么这样说。”陆元再次道。
“就凭你是黑洞组织的外围成员。”贾儒盯着气势慢慢变盛的陆元,几乎一字一句的说道。
“黑洞组织是什么……”陆元一片茫然,反问道。
“院长……”贾儒不再理会陆元,径直的盯着宋战线,道:“我申请搜查他的办公室以及住所。”
“小贾,这个情况……”显然,现在的宋战线还在犹豫中。
“院长,我用人格担保,他就是医院的内鬼。”贾儒斩钉截铁道。
“我知道了。”宋战线点点头。
就在这时,话落人动,贾儒像是一只猎鹰一样,欺身而上,右拳微抬,呈半弧状砸向两步之外的陆元。
贾儒突然发动进攻,不仅出乎于宋战线的意料之外,更让陆元心惊不已,心想:“难道他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吗?”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他敢保证自己的行动没有任何纰漏,这个时候也不能露出破绽,明明感觉到了贾儒的拳风,他也愣在原地。
贾儒的右拳带起呼呼的风声,毫无意外的砸在陆元的腹部。
“哼……”陆元感觉腹部一阵绞痛,像是一枚煮熟的虾一样,面红耳赤之余,浑身佝偻着蹲在地上。
不知不觉中,陆元的额头不断的有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