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兵之计,所以你也以为,我是你皇储之争的筹码,还是一个配不上正妃之位的筹码是吗?”
叶蓁蓁苦笑一声,南宫沐生为皇子,帝位虚悬,他会争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可是面对局势不得不让步的时候,叶蓁蓁却后悔了。
她虽一直以来勤于工作,可对爱情也保持着一颗炙热的心,若要她割舍,自然都是痛心疾首的。
“并不是这样的,蓁蓁,你我早就相识,若没有这样的身份地位,我也愿和你一起白首到老,可如今我不得不顾及到父皇,更不得不顾及到在背后已经飘摇不定的母族。”
“我并非奢求你原谅,本王也绝不对容许别的女人对你做什么,从此沐王府只有侧妃一人,若有旁人,我南宫沐天诛地灭。”
从叶蓁蓁的眼里看出许多的落寞,南宫沐顿时晃了神,他怕极了,怕会如今失去了他最在乎的人,也怕自己的举动让更多的人失望。
于是他这才扶住叶蓁蓁的肩膀,语气极为诚恳的解释着,只见他秀眉拧在一起,比之叶蓁蓁的痛惜不差分毫。
“这是怎么了?大年初一为何如此吵闹,可是出了什么事?”
叶蓁蓁与南宫沐二人的说话声渐渐的传的远了,白氏在屋内听着二人龃龉不休,生怕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跑出来查探。
眼里尽是关心和担忧,叶蓁蓁连忙伸手抹掉自己刚刚滑出眼眶的眼泪,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来。
“为天下计,为沐王府考量,为皇家考量,你心中装着什么我已然知晓了,这圣旨便留给你吧。”
叶蓁蓁不想在白氏跟前落泪,怕家里人觉得她受了委屈,这才收起所有的情绪,颇为冷静的说着。
心如死灰一般的离开,南宫沐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他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叶蓁蓁定然不会轻易原谅他了。
叶蓁蓁闯出后,白氏依旧不明所以,这才走进来,看了看南宫沐的脸色,又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圣旨上。
不顾南宫沐的神情,白氏直接拿起圣旨来查看,可惜她并不识得几个字,也不明白到底写了什么,又只能弱弱的放了回去。
“王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和蓁蓁……”
白氏瞧着南宫沐脸色不好,却还是问出了口,她素来担心她这个好胜的女儿,如今更是不得不问了。
“皇上下旨赐了婚,许蓁蓁与我为侧妃。”
南宫沐此刻觉得羞见天颜,他贸然离开已经让白氏失望一回了,如今又闹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怎好面对白氏的查问。
“侧妃?那就是妾了?”
“名义上是的。”
白氏脸上挂着一起错愕,南宫沐却无心解释,只得点头称是。
白氏眼里果然划过一丝失望,却并没有立刻发作,她来京中不久,尚且对这些事情不明白,也不好贸然说南宫沐什么。
白氏走了,有些意兴阑珊的走了,只见她寻着叶蓁蓁离开的方向走去,屋内空留着南宫沐一人,周围安静的空气仿佛是在抽他的血,让他觉得心痛万分又无从狡辩。
“王爷,皇上请您去处理刺杀一事,耽搁不得了。”
也不知南宫沐一个人愣在原地多久,韩卫这才从外面进来,小心翼翼的提醒着,眼里尽是规避。
南宫沐一言不发,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三五秒,这才弱弱的起身离去,刚刚还留有余温的屋内,一下子就好像坠进了冰窖中。
叶蓁蓁待在主屋,颇有些心神不宁,眼见着韩卫慌慌张张的进去,之后便看到南宫沐疾步离开,心乱如麻。
南宫沐走后,叶蓁蓁的心里也空落落的,她虽然怪罪他,可是也有些心慌,最终,她只得把自己锁在了房子里。
大门紧闭,青桔怎么敲门她都不开,送来的吃食也原封不动的搁着。
府上很快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杨雁和白氏都来劝过,叶蓁蓁就是一言不发的缩在房子里,无人知她此刻到底是怎样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郡主都一个上午没吃东西了。”
青桔捧着午膳,看着紧闭的房门,差点儿就要哭出来了,大年初一旁人都是高高兴兴的,可偏就叶府人人惴惴不安。
“去请上官郡主来劝一劝吧,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在里面吧。”
白氏紧锁着眉头,盯着房门看了许久,这才颇有些无奈的开口。
“奴婢这就去请。”
青桔像是被人点醒了一样,连忙认同的点了点头,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准备出府。
“芝兰,你守在门口,蓁蓁若是需要什么,或者说什么,你记得应着,听着动静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白氏看着青桔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同样候在一旁格外安静的芝兰,这才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