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南宫沐,叶蓁蓁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只见她蹙着眉,颇有些疑虑的问着南宫沐。
“自然是地牢。”
南宫沐停下来思索片刻,这才慎重的回答着。
“那还等什么,别让旁人钻了空子,为保险起见,我也去。”
叶蓁蓁仍然记得,上一次她扭到了脚,南宫沐就是因为那个递毒茶的宫女死了,那这一次,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想到这儿,她连忙拉着南宫沐往外走。
青桔瞧她这么着急,也跟着急了起来,抱了件披风就追了上去。
一路上马车飞驰,叶蓁蓁与南宫沐坐在马车内面色凝重,等到了地牢的时候,果真狱卒已经都晕了过去。
“快去看看那舞姬!”
叶蓁蓁心猛地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连忙推搡着南宫沐,急促的提醒着。
二人小跑着奔向审讯室,只见大门大开着,那舞姬在十字架上费力挣扎着,口吐鲜血,脸上已经看不清楚原本的容貌了。
叶蓁蓁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她的心脏处插着一个钗子,那钗子的流苏微微晃荡着,鲜血早就已经淋透了她的胸口。
她此刻蓬头散发,衣衫破洞无数,许多地方被鞭子抽的血淋淋的,手腕上一圈青紫,看来是被铁链子拴了很久才导致血瘀。
她微微颤动着,似乎体内有无数蚂蚁啃噬着她的血肉一般,疼痛正四处蔓延着,侵蚀着她的神经。
“别碰……有……有毒……”
看到叶蓁蓁奔来,那舞姬连忙开口,一口鲜血又顺着嘴角滑了下来。
南宫沐被吓了一跳,连忙握住叶蓁蓁的手,不让她再往前一步,那舞姬看着停在自己不远处皱着眉头的叶蓁蓁,这才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个苦笑。
“我要去寻我那亡人了,你……你们且行且……珍惜,背后主使之人是……是……”
“谁?”
叶蓁蓁瞧她这般模样,顿时心如刀绞,眼见着一个生命要离开,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再看她那副一心求死苦苦挣扎的模样,真让人心痛。
“德……德妃……”
说完最后两个字,那舞姬便垂下了头,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绽开一朵又一朵的妖艳的花型,叶蓁蓁当场捂住了心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舞姬。
明明是个为了深爱之人遭人利用的痴情女子,为何就落得这般下场了,那钗子仿佛是扎在她的心上一样,疼的让人喘不过气。
“德妃……德妃让人刺杀皇上?”
叶蓁蓁紧皱眉头,抬起颤动的眸子看向南宫沐,脸上尽是哀痛,还有许多的不可置信。
“宫中的事情变化无常,为了皇位什么都有可能。”
南宫沐把着她的肩,眸光一暗这才开口宽慰到,最没有人情味的便是皇宫了,这里人如草芥,所谓的情义更是不值一提。
“我先送你回去吧,地牢里阴湿,你待在这儿不好。”
看了看那已经不动弹的舞姬,南宫沐眉头一蹙,这才拉着叶蓁蓁往外面走着,嘴里柔声说着。
叶蓁蓁回眸看了一眼那已然离世的舞姬的尸体,这才转了回来,顺着南宫沐的心意离开了这个污岁的地方。
送走了叶蓁蓁,南宫沐只身一人留在地牢里,心里更是百转千回,下毒手的人居然是德妃,若如此推算,恐怕南宫辉和玉晴公主也脱不了干系了。
延禧宫内,德妃一觉睡醒,便看到春恬在一旁候着,她这才慵懒的伸了伸懒腰,这才张口问到,“解决了?”
“解决了,八成是活不久,恐怕那边的人连她已经死了都不知道呢。”
春恬眉头一挑,颇有些得意的回复着。
“办的不错,这南宫沐留着迟早是个心腹大患,他才回来多久,就挤兑的辉儿无处立脚了,本宫又怎么能让他阻了辉儿的太子之路呢。”
德妃挪步到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红润的脸颊,这才一边为自己添妆,一边同春恬说着话。
与此同时,议政殿内,南宫沐从后门进了殿,此刻大庆帝刚好处理完了手头上参赞一事,便看到南宫沐面色凝重。
“又是怎么了?”
南宫沐一般不会从后门进来,多半是有什么话要避开人说,大庆帝便丢下了手上的事物,专心的听他讲。
“地牢里的人死了,儿臣去时,她只剩下一口气了,胸口插了个钗子。”
南宫沐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