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儿拽了一下芊芊,将芊芊护在身后,她身子一挺,眉头一蹙,冲着折翎叫道:“折翎师兄,芊芊是我硬拽来的,要怪就怪我好啦!不许你吓唬她,欺负她!”
呃!这话从何说起一一一一
紫铃儿虽然上山不久,但机灵泼辣,小嘴又甜,甚得南藏玉的欢心,成为宠徒之一,如此人物,谁敢得罪!况且,芊芊终究是我的表妹,在师叔面前做做样子而已,那会真的为难于她了。
折翎瞥了紫玲儿一眼,冲着芊芊一笑,柔声问道:“芊儿,我听说你最近老是胸闷头晕,不思饮食,是不是太累了?”
芊芊见折翎柔声询问,态度和缓亲切了许多,心里阴霾一扫而空,她展颜一笑,脸色绯红,点了点头,即而,又摇了摇头。
南臧玉瞥了芊芊一眼,转盯着紫铃儿,沉声问道:”你这个鬼丫头,是不是听说掌门要回来了,便拽上芊芊来找掌门的呀?“
紫铃儿连忙一脸的无辜,摆着手,矢口否认:”没有,没有!师父,您冤枉铃儿了,我和芊芊就在附近玩耍,谁知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却撞见了师父与折翎师兄,我们怕师父怪罪,所以,就躲起来了。“
南臧玉一愣,转即,一笑,道:“你们二个鬼丫头既然来了,就跟我们一起迎接掌门吧!不过,你们俩待会可要机灵一点,掌门一向豪爽阔绰,他要是一高兴,说不定会有好处给你们的!”
真的!
二个小姑娘登时双眼发光,一脸的兴奋。
紫铃儿上前双臂抱住南臧玉的一只手臂,摇晃着,冲着师父嘻嘻一笑,甜腻腻地叫道:“师父,您真好,您真好!”
“去去去!少跟师傅来这一套,你这个惹祸精,你不在我面前扯谎骗人,师父就阿弥陀佛了!”
南臧玉故意板着个脸,呵斥道,但目光慈祥怜爱,心里对爱徒的亲近之举,却是喜欢的。
渭宁上前向南臧玉与折翎躬身施了一个大礼,恭敬地叫道:“渭宁见过南大侠与折翎大哥!”
南臧玉温和地笑道:“既然渭贤侄也来了,那就跟我们一起迎接天守秋掌门吧!”
渭宁求之不得,连忙点头,一脸喜色。
紫铃儿瞅着渭宁,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她松开了师父南臧玉的手臂,双手负背,掂着脚度步到渭宁的身边,与渭宁并列而立,侧弯着身子,自下往上,斜睨着渭宁,她顿了一顿,趁着南臧玉等人一个不注意,突地出手如电,在渭宁的腰间重重地掐了一把,即而,冲着渭宁哈哈二声,嫣然一笑,亲切热情地问道:“渭大哥,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你刚来的吧?你也是上天守来拜师学艺的吗?”
紫铃儿气恼于渭宁的偷听,存心报复,下手甚重,渭宁突地受到袭击,痛的他差点叫了起来,他侧脸惊诧地瞪着紫铃儿,见紫铃儿亦自定定地盯着他,一脸怪笑,目光挑衅,他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哎!不管是不是存心,偷听别人的隐私,本来就是自己不对,再说了,好男不与女斗,自己怎好更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何况,对方还是南藏玉的爱徒呢!算啦!就当得了一个教训,自认倒霉呗!
紫铃儿对渭宁稍作惩戒,怨气尽消,她见渭宁瞪着她,微微摇头,一脸无奈,她就像打了一个胜仗似的,心里那个开心,她拍拍渭宁的肩膀,嘻嘻一笑,爽朗地说道:“渭大哥,你上天守来,若是为了拜师学艺,那你最好投入我师父门下,我师父不但功夫厉害,而且,他老人家性子也是极好的,对弟子们一向关怀备至,疼爱有加,你要是做了他老人家的弟子,他一定不好亏待你的!”
嘿嘿!是吗?你师父也许的确很好,但是,有了你这个睚呲必报,泼辣大胆的女娃子做师妹,我非得被你折磨得早夭不可。
渭宁淡然一笑,心里想着。
南藏玉听了紫铃儿之言,甚是高兴,面上却对紫铃儿,微斥道:“铃儿,渭宁是客,不许胡闹!”
紫铃儿一愣,冲着渭宁撇嘴一笑,哦了一声,便回到了南藏玉的身边。
稍顿,南藏玉神色一敛,对紫铃儿告诫道:“徒儿,你掌门师伯马上就到了,在他面前,你可不许胡说八道,放肆无礼,知道吗?“
哦!
紫铃儿乖巧地应了一声。
渭宁听得南臧玉之言,一愣,连忙收敛神色,微仰着头,顺着南臧玉的目光,神情专注地遥望着东方。
转瞬,随着数声清越明亮的鹤鸣,有几只仙鹤自东方缓缓地飞翔而来,而在仙鹤的绕飞之中,亦有一人凌空虚步,闲庭踏步,徐徐而来。
此人乃是一个男子。
只见他身子修长,腰身挺拔,额头宽阔、剑眉斜翘,鼻梁挺直、皮肤白皙,一双眼眸又圆又亮,犹如星辰,深邃澄澈,目光专注柔和,加之,他唇角天然带翘,表情似笑非笑,似喜非喜。
他青丝如墨,长至及腰,距离发梢,八寸之处,被一根细细的绸带一系,一袭白衣,不染纤尘。
清爽、舒缓、飘逸、而又带着一丝干练。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文治武功号称天下第一的玄门盟主天守掌门秋怀慈是也!
秋怀慈来到崇明台,缓缓地降落在南臧玉等人的面前。
南臧玉等人连忙行礼。